見她不說話,他也並未有多少的異樣,又接著道:“許姑娘,我知道那傻小子對你情深義重,你可否幫我勸勸他,三皇子不成大統,讓他迷途知返,你要相信,我定不會害了他,他不認我可以,可也莫要辜負了他娘好不容易才給她留下的一條性命。”
許嬌杏眉頭皺的越發深了,眼看著陸侯爺還看著她,儼然是在等她給出一個答複,許嬌杏還是搖了搖頭。
她想,顧餘淮自來就是一個比誰都活的清楚的人,這其中關係,顧餘淮雖是不曾和他多說過,可她相信,即便是換做是她,她也不會擁護台子那樣的人。
畢竟台子那人,品行卑劣!
陸侯爺沉默了許久,又儼然並不意外於她的反應一般,苦笑了一聲:“朝中複雜,若他真的隻想要一個真相,又何須如此······”
許嬌杏想著自己在那場大火中的絕望,本是不想開口的,可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處了,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人說舐犢情深,他要的豈止是一個真相。”
這話音剛剛落下,就聽不遠處傳來了一道漠然至極的聲音:“陸侯爺倒是真的得閑,竟閑逛至此了,不過,我還是得提醒陸侯爺一聲,藥鋪早關門了,若是有病,還另尋名醫。”
說著這話,顧餘淮快步過來,拽著許嬌杏就走。
兩人直走到了人群稀少的地方,他才緩步停下:“我已經讓駝龍帶莫先生他們去吃東西了,你不用擔心。”
許嬌杏本是想問他為何在這處的,不想,倒是讓他率先開了口。
一時間,她愣了愣,還未開口,又聽他道:“往後你莫要搭理他,在他眼裏,一個商戶之女的性命,何足掛齒,他不過是看緊了這一身的榮華,不願多提罷了。”
他的意思是,陸侯爺是知道真相的,隻不過,他不屑於為那個在火場喪生的女人平冤罷了。
看出了他不願多提剛剛的事兒,許嬌杏也沒有多話,這一路,隻陪著她走過了京城的大小長街,等他們再回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極暗了。
顧餘淮將許嬌杏沿路送回了房中,此番,正好看到胡小蓮正坐在房門處打盹兒,她似累極了一般,許嬌杏也不忍心去叫醒她。
可若真不叫醒她,就由著她在這地上睡上一宿,似乎也太殘忍了一些。
許嬌杏剛上前叫她,一個白鴿又飛進了院落,顧餘淮上前,熟稔的從信鴿的腿上取出了信件,隻草草看過,麵色又是一變。
再度回頭時,他朝她說了一句:“你早些休息。”
眼看著許嬌杏朝他點了點頭,顧餘淮這才拿著那信箋,快步又往府往走了去。
這番,胡小蓮剛剛醒來,眼看著顧餘淮這才剛剛回屋,又要走,她忍不住道:“餘淮哥又走?我還和兄弟們打了賭,餘淮哥這麼不爭氣,我到時不得賠錢賠死?”
許嬌杏一臉的懵,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們賭了什麼?”
胡小蓮一臉的心緒,被問起來之後,直接就跑路了,許嬌杏越發狐疑,忍不住又將她適才的話重複了一句:“還得賠錢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