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許嬌杏的腦海裏就隻想到了學霸、天才兩個詞,當天又設宴款待了夫子,要不是他慧眼識珠,她還不知道,他兒子才求學這麼短的時間,竟就真是夠了個童生回來!
隔日,季夫人也送了古籍上門,隻說是聽聞阿滿中了童生,這次特意過來恭賀的。
末了,還朝府中看了看,眼看著顧餘淮不再,她不由挑眉道:“阿滿爹倒是格外的忙,回回來,我倒是回回都見不著他人影,這回,阿滿中童生這麼大的事兒,他不會也不知道吧。”
許嬌杏咋舌,說來,季夫人自從上京之後,也確確實實經常來找她,顧餘淮原本就忙,不再府邸便是常態,如今冷不丁的被她問起,許嬌杏倒是有些失神。
她忽就意識到顧餘淮還真是不知道阿滿考了童生的事兒!
季夫人見狀,不由笑道:“嬌杏,可別想那麼多了,女人本就不容易,這男人在外頭但凡有點功名,哪個不是拈花惹草的,要我說,你就多為自己想想,這男人是靠不住的。”
許嬌杏微愣,抬眸看向季夫人,季夫人見她也不搭話,忙不迭搖頭歎道:“你啊畢竟還是小姑娘家,很多事兒,你還不清楚,等往後你經曆了,你就知道了。”
······
季夫人是被顧府門房送出去的,臨出門時,她朝著院中灑掃的丫頭婆子們看了一眼,眼看著那些甌子各個穿著不凡,倒是比她那京官哥哥家的用人還要貴氣一些。
她不由撇嘴,隻嘀咕了一句:果真是一人得道!
出了顧府,季夫人才掀開軟轎簾子,不想,就看到自己兒子正坐在轎子中,一言不發的望著她。
季夫人有些失神,片刻,終又恍然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了也不過府?”
季景行皺眉,不答反問:“娘,你沒事整日往顧府來幹什麼?”
季夫人儼然沒有想到他會問起這話,待他回神過來,不由怒道啊:“我來這裏幹什麼,你以為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喜歡人家,我還不是為你好!”
季景行雙眉緊蹙,很不讚成:“許姑娘已經成親了,你如此說法,就不妥當!”
“成親?”季夫人聽得這話,不由好笑,“我看那顧二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才飛黃騰達多久啊,這就對嬌杏不聞不問了,這親事有什麼好的,你可別忘了,她當初也抬到府上給你衝喜過!”
季景行本還想說點什麼的,此時此刻,聽得這話,他整個人的麵色就變了變。
“你說什麼,那顧二郎當真對她不聞不問?他,他怎可如此對她!”季景行的麵上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季夫人冷哼了一聲,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他,很是惱怒:“我要是你,我就整日的在她麵前晃悠,我就不信,她能守著那沒良心的男人!你就是個沒出息的!連個土匪都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