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的搖了搖頭,“毀掉當今皇上手中這顆棋子的人並非是皇上自己,而是戰天齊。”
“是天齊?”納蘭珞眉頭深鎖,完全不敢相信,反問一句後,垂眸隻知搖頭。
“我也原本以為戰天睿是敗在自己的父皇手裏,直到那晚我去見他最後一麵之時,我遇到了一位故人。”我淡然的收回了在納蘭珞滿是不敢相信的眸光,轉眸依舊靜靜的看向那鍾聲似乎依舊的亭間。
“故人?是誰?”納蘭珞跟著我眸光問我。
“是靈馨。”我平靜的答了她的話。
納蘭珞一時無言,心裏正在揣測,我方才如此大膽直接稱呼皇宮之中如今位高權重的貴妃娘娘的閨名。
不待她相問,我淡笑著將她心中的猜疑說了出來。
“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我為何不稱呼她為貴妃娘娘,反而直稱她的閨名?”
納蘭珞依舊不語,眸中仍是一片茫然不解。
我又淡淡的笑了笑,“因為她不叫靈馨,她才是真正的華蝶衣。”
“真正的華蝶衣沒死?而且還是……”納蘭珞擰著眉頭未完的話被我肯定的話語所打斷,“對,真正的華蝶衣不僅沒死,還成了當今位高權重的貴妃娘娘。”
“這太不可思議了?”納蘭珞長歎,歎息聲中帶著難以置信。
我也歎了口氣,不過隻是微輕微的一口氣,“我也沒有想到,真正助天齊奪得這戰國天下的人會是她?”
“什麼意思?”
記憶隨著納蘭珞的這一問,開始回到那晚我去相送戰天睿,一臉淚水且又惶恐無助的走出戰天睿寢殿的情景。
那夜,我走得比較急,內心的情緒一直因為戰天睿最後的舉動而無法抑製。
直到在慌忙離開之時,含著淚的眸中撞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當我抬起淚眸之時,麵前熟悉的身影正一副雍容華貴且又淡笑的看著我。
“好久不見,蝶月妹妹。”
是靈馨,也是真正的華蝶衣,她竟在那時笑著喚我一聲妹妹。
我眸中淚水聞她一聲妹妹瞬間掩藏。
二年不見的她,如今的模樣更加的美豔,看來她在宮中的生活是越來越好,地位及身份也是越來越高,憑借頭頂上那一副高貴的金步搖,很明顯的彰顯了她如今的身份地位。
我沒有說話,亦沒有在此見到她的怔然,反而因她的出現,我內心那些因戰天睿而起的情緒一瞬間都被我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今兒月色不錯,相逢不如巧遇,蝶月妹妹如若不嫌棄,就過來坐坐。”
好一個相逢不如巧遇,分明是早在此等候我的出現了,看來,二年未見,她是想跟我好好敘敘舊,正好,我也話想要找她問個明白。
我上前走了去,隻見她一揮手,左右的幾名奴才都朝幾米外的地方退了去。
亭間就我與她兩人,我沒有向她行禮,也沒有說話,直徑坐在了桌前。
她替我斟了茶,我並未去碰。
“妹妹這是怎麼了,如今的華家就剩下你我姐妹倆相依為命了,見到我這個唯一的姐姐,妹妹竟然無話可說?”她笑著看向我,眸光不輕易的流落在她推在我手邊的茶水之上,似乎己經感覺到了我對她的戒備之心。
說實話,我有想過會再次遇見她,也試想過再次見到她,我與她之間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麵。
可我並沒有想過會在今晚這個時候遇到她,而且如今的我麵對麵前這個位高權重的貴妃娘娘比在二年前,我又多了一分戒心,此茶我自是不會飲。
我正眸看向她唇邊的笑意,淡笑了,“我對你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有太多的話不知如何說起。”
她唇邊的笑意因我這一語微微有了一絲波動,稍縱即逝,笑意反而又加深了幾分,眸光己離開我的正眸,“那咱們姐妹倆就一樁樁,一件件的說起。”
好一個一樁樁,一件件,看來,麵前的她己是心知肚明。
我淡淡的回了她一句,帶了幾分譏諷之意,“貴妃娘娘聲聲與我姐妹相稱,看來己經對這個華家小姐的身份毫無忌憚了?”
她微抬了一絲眸,笑意猶在,“此話算是說對了,妹妹很快就會恢複身份,而我乃華家小姐的身份也會很快恢複,如今四下又無別人,我也是想在妹妹麵前好好適應適應這個身份。”
靈馨又變了,變得深不可測,越發的讓人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