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地對阿宋笑笑,眼睛裏頭什麼都沒有,像是靈魂已經飄然遠去。
“這樣的人,你應該很希望他遠離你們,甚至是。”
女警察向前傾了傾,用帶點壓迫感的姿勢繼續道:“幹脆死掉吧?”
阿宋站在水池邊洗碗,男人在她身後出現,一手撫上她的腰,緊貼了上去。
阿宋嚇得摔了一隻碗,立刻反身將人推開。
男人笑得下[l-i-u]:“怎麼反應這麼大?今天你媽不在,咱倆快活快活啊。”
阿宋厭惡,不願與他多說,打算直接離開。但男人猛地揪住她的頭發,將她用力向後一扯,再往水池邊一推,自己壓上去的同時用另一隻手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身體。
“怎麼?在我麵前裝純?”他在阿宋耳邊用一種惡心的語氣說道:“你們這種人不就是天天想男人想得要死嗎,我滿足你還不好?”
阿宋拚命地掙紮。
男人有些怒了,“[s-a-o]貨,要不是上次看見你穿裙子——啊!”
阿宋用不知什麼時候攥緊在手裏的碎瓷片狠狠紮進了男人的大腿。
男人慘叫一聲,鬆了手上的力度,阿宋立刻轉身用瓷片抵住了男人的喉嚨。
“喲,還挺烈是吧。”
“想殺了我?來,來啊,我看你會不會殺人。”
阿宋的手開始抖。
男人往前湊了湊,瓷片刺破他脖子上的皮膚,滲出血來。
隨著鮮血的滲出,阿宋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她下不了手,她不會殺人。
她的內心在恐懼,道德在叫囂,手心被割破了,皮膚鋪出一層又一層的汗。
阿宋笑了:“警官,如果是你呢?這樣的人,你希望他活著,還是去死?”
女警察沒有回答。她低頭翻了翻資料,過了一會兒說:“我們再來聊聊你的母親吧。”
阿宋又從煙盒裏取了支煙點上。
“她是怎麼死的?”
白霧短暫地停止從阿宋的唇齒中逸出,似乎有那麼一秒鍾她停止了呼吸。
“根據鄰居的說法,吳智傑會對你和你的母親實施暴力,動靜常常鬧得很大。我想,他體格健壯,你們應該沒有辦法反抗吧?”
男人惡狠狠地扇了母親一巴掌。
男人用力推倒母親,在她身上揣了幾腳。
男人把媽媽從地上拽起來,媽媽被迫仰起頭,臉上的淤痕和血跡觸目驚心。
阿宋的手很輕微地抖動了一下。
“你母親去世之後,你就蹤跡全無,為什麼?”
“鄰居最後一次聽見你們家傳出打架的動靜,是在你消失的前幾天深夜,這和你母親以及吳智傑的死亡有關係嗎?”
“經過我們的勘探,在你家中的幾個角落發現了幾點噴濺的血跡,其中有兩處被證實就是被害人吳智傑的血,而剩下的我猜。”
阿宋猛地抬眼,看向了說話的女警察。
“是你,或者你母親的。”
阿宋的眼神躲閃了一下。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三個人,兩人死亡一人消失,是你在爭執中失手殺害了吳智傑和你的母親,還是說,這根本就是蓄意的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