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蘭陵郡主肯賞臉來當裁判,那麼我提議重新來一次箭術比試如何?”
宇文士及第一時間就提出了他的目的,原來他在箭術比試失敗後,頓時被宇文述嗬斥,也從衛王府得知了蘭陵郡主對箭術比試的看重,所以他不甘心,立即想辦法補救。
如今蘭陵郡主竟然突然出現,正好如了他的願。
馮保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猜到對方的用意,更不想在蘭陵郡主麵前示弱,於是立即就同意了。
宇文士及眼見馮保同意,心中頓時樂開了花,立即命人準備。
馮保並不知道宇文士及是有備而來,當他看到比賽規則時,頓時傻眼了。
隻見宇文士及找來兩個小孩子當箭靶,在小孩子的頭頂上擺了一個蘋果,要求在三百步外射中蘋果。
馮保顯然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彎弓引箭老半天都猶豫不決,他心中緊張,擔心沒射中蘋果便會傷到小孩子。
盡管他隻猶豫了一小會兒,但是十石的強弓拉滿之後需要巨大的力量來維持,馮保這一猶豫很快力量就支撐不住了,雙臂發抖更加不敢射了。
馮保被迫收弓退箭,隻是一連幾次試圖開弓射擊,卻都心存猶豫而失敗。
眼見馮保膽怯了,宇文士及卻是心中大快,暗討父親給他出得主意果然高明,他可是從小就拿著活人俘虜來練習射箭膽量的,所以此刻早已經沒有任何的良心負擔。
嗖的一聲!
宇文士及的箭射出去了,正中其中一個孩子頭上的蘋果。
他的人頓時歡呼了起來,其他人則不由得大吃一驚,尤其那蘭陵郡主更是嚇了一跳。
唯一隻有一個人處事不驚,這便是蕭毅了。
蕭毅並沒有拿活人當靶子的經驗,隻是他對自己的箭術有著絕對的信心,他試過在三百步****中銅錢孔,所以對於比銅錢孔大得多的蘋果一點都不敢到驚訝。
蘭陵郡主對蕭毅十分上心,一直偷偷的注視著他,眼見他波瀾不驚的樣子,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這時馮保又連續試了幾次,最終歎口氣,他實在沒有宇文士及那種狠勁,根本不敢開弓。
“我認輸了!”
馮保說出這句話來,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南派陣營的人紛紛歎口氣,北派陣營的人則更加囂張的叫嚷了起來。
“馮兄不必自責,這種那小孩子的生命開玩笑實在有傷天和,箭術乃是君子之範,馮兄下不去手才是真君子,所以不必自責。”
蕭毅頓時站出來替馮保找台階下,盡可能的挽回南派的麵子。馮保本來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蕭毅站出來替他解圍,他頓時滿臉感激。
宇文士及身旁的獨孤飛吉頓時冷哼道:“既然承認輸了,還不趕緊夾起尾巴滾蛋?難道還不嫌丟人嗎?”
北派的人頓時哈哈大笑,南派的人則各個臉似土灰。
馮保恨得牙癢癢的,真心想衝上去跟宇文士及他們打一架,但是知道蘭陵郡主在這裏,他可不想在她眼裏落下個衝動無腦的壞印象。
“我們走!”
馮保二話不說,衝著蘭陵郡主行了禮,便要帶著南派眾人離開。
在北派人的唏噓起哄聲中,突然蘭陵郡主發話了。
“慢著!還沒比試完,各位怎麼就著急走呢?”
蘭陵郡主微微一笑,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馮保眉頭一皺,卻是想趕緊離開這地方省的丟人。隻是蘭陵郡主發話,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我已經認輸了,不知郡主還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