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還想再爭辯什麼,不過時間不允許了。迦那亞率先撤回了她維持結界吸收外界元素力的精神力——這種精神力損耗對於女神轉生的迦那亞而言不算什麼,但是一心兩用會讓她在施法速度上變得比較慢。在撤去結界的同時,迦那亞召喚出了她許久不曾使用過的水之聖劍波塞因斯。
既然迦那亞解除了由她所設置的那一部分結界,夜翼自己一個人自然也就無法維持下去了。
結界完全解除了!
尚未恢複行動能力的眾人除了祈禱和幹著急以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夜翼,窗口交給你了!”亞西米勒抽出暗之聖劍安迪梅蘭,和迦那亞並肩站在門口。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憑借暗之聖劍安迪梅蘭的威力,他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知道啦!主人。”精靈據守在窗口,手中的複合短弓上同時扣著三支箭——精靈族特有的箭技“散射”隨時準備發出。
在這個大陸上要是精靈族自稱箭術第二的話,那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輕靈的身法和天生一百二十尺的夜視力,讓精靈成為了艾法蘭世界上最要命的弓箭手。
雖然夜翼主修的是魔法,但是他的箭術也絕對差不到哪裏去。
領頭者領著人衝了上來,看著駐守在門口的兩個人,領頭者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
那個男子手中那漆黑得仿佛將一切光芒吞噬的長劍,充滿了深沉悠遠如同無窮無盡的黑暗般的力量。男子的全身散發著猶如魔神一般的恐怖氣息。
而那名女子——也就是金發紫眸的公主殿下的手中持有的則是一把散發著凜凜寒氣的超長窄刃劍,漂亮的深藍色波浪狀的護手,通體透明的魔晶石劍身,幾乎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隻不過她那深藍色的煉金術師的袍子,怎麼看也不是適合打鬥的穿著。
雖然他們已經追蹤公主好幾年了,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公主麵對麵。這位流亡的公主的確擁有驚人的美貌,絲毫不遜色於曾經被稱為輝光第一美女的已過世的王妃——也就是她的母親。不過公主長得似乎並不像王妃,也不那麼像已經過世的前國王。(當然不像了,他們和迦那亞之間又沒有血5關係。)而且這位公主的氣勢……她的臉上是淡淡的笑容,但是隱藏在那笑容後麵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打心底裏恐懼的寒意。那銀紫色的眼眸中的寒意更甚,已然看不出絲毫人類應有的情感。那森寒的氣勢讓領頭者為之一震。好可怕的氣勢啊!這真的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嗎?
多年的逃亡生活居然使這位本應該嬌生慣養的公主殿下變得如此之恐怖。難怪她會成為塔格特親王——不,早在八年以前就已經是塔格特皇帝陛下了,難怪她會成為塔格特國王陛下的心腹大患,這些年來對她的追殺也一直沒有停止過。
打開的房門,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這讓被俘虜的三個人終於看清了一直以來被誤以為和他們是一夥而被圍攻的人的真實麵目。
那是……看清了迦那亞的樣子,連最穩重的騎士都差一點發出驚呼。那及腰的金色長發,那銀紫色的眼睛,難怪……他總算知道誤會是怎麼形成的了,他也總算知道為什麼他那麼小心地隱匿行蹤,還是被這些人找到這旅店的原因。
不過迦那亞的身手更加讓他吃驚。麵對蜂擁而來的敵人,她依然能夠從容不迫地麵對,和身邊的那名男子配合得天衣無縫。兩人配合默契得就好像一個人一樣。一個隻管攻擊,根本就不分心防禦,另一個則專心地防守,防衛得滴水不漏。迦那亞的攻勢淩厲,萊博得自問就是在他當年沒有中毒的全盛之時,和這個少女單獨過招,勝負也是五五之數。
如果對上兩人聯手,那他必輸無疑。至於現在……當年帶著公主逃出來的時候,他中了慢性的劇毒“附魂蝕骨”,雖然暫時保住性命無憂,但是實力已經下降太多了,他這個當年赫赫有名的光之騎士早已名存實亡……
隻是那個專注於防守的年輕男子似乎有些不妥。雖然招式極精,但是腳步虛浮,也沒有什麼力道,與他所散發出的氣勢極為不符,似乎是中了什麼毒一樣。
越打下去,領頭者越是心寒,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位自幼流亡的公主殿下居然有這麼強的實力,而且好像還是魔武雙修?!她還沒有拿出光之聖劍法蘭維恩就已經在那個年輕男子的配合下連傷數人了。
為什麼蝕麻散沒有在她的身上生效呢?否則就不用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還有,那些負責從窗口攻擊的家夥都死到哪裏去了?
他當然不會想到,他的那些屬下根本連窗口都沒法靠近,以三條人命為代價見識了精靈族的高超箭術以後,就被夜翼壓製在數十米之外,連腦袋都不敢探出來。
一聲淒厲的哨聲響起,是他布置在外圍放哨的人在向他示警:城衛隊出現了!
真是該死,功虧一簣!
他是絕對不想和城衛隊打交道的。不得已,他隻好下達了全麵撤退的命令。
就在哨聲響起的瞬間,萊博得抓住了看守者瞬間的失神,掙脫了束縛重獲自由,並瞬間奪下了看守者手中的劍,將看守者送去了死亡之神那裏。
領頭者此時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領著自己的部下迅速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