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初掙開他的手,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遞到他的麵前:“這是溫氏近期的企劃案,你看一眼,溫氏誠心誠意的想跟你……”
話還沒說完,季塵離就不耐煩的拿過那份文件,隨手一揚,尚未裝訂的紙張,如雪花,飄在半空。
季塵離掐起她的下巴,態度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溫錦初,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我都不要你了,你還能巴巴的粘上來。”
溫錦初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當年季塵離悔婚,已經讓她顏麵掃地了。
兩個人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而如今,她卻有求於他。
季塵離短促的發出兩聲冷笑,隨腳踢開腳邊的一張紙,聲音比這雨滴還要冰涼幾分:“歐雅是有錢,但也不是做慈善的,誰都知溫家快倒閉了,我還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
“溫錦初,知道自己礙眼,就別在我麵前出現。惹怒了我,我一天之內就可以讓溫家宣布破產!”
話音落下,他轉身,衝入雨簾中。
溫錦初望著他遠去的背景,失神的抿了抿唇。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季塵離會對她有這麼大的怨恨。
兩年前,新婚前一天,季塵離突然闖入她的住處,不顧她的意願,強行睡了她,然後,悔婚。
明明白天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
一把傘遮在她的頭上。
溫錦初愣了愣,回頭,就看到鬱浠然噙著一抹似笑非笑:“溫家再不注入資金,撐不了多久的。其他人忌憚溫家跟季塵離有過節,多半是不會幫忙的。所以,你隻能去找季塵離。”
溫錦初苦笑:“是啊,隻能找他,可他不會幫忙的。”
鬱浠然一副''''古代將軍鼓勵兵士去送死''''的眼神看她:“那就纏到他答應為止。”
溫錦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鬱浠然,你該不會還記恨著,我拆散你跟你小女朋友的事吧?”
所以,才給她出了個必死無疑的建議。
鬱浠然哈哈的笑了兩聲:“有那麼明顯嗎?”
溫錦初沒好氣的推開他的傘,轉身離開。
“溫錦初。”鬱浠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雖然這主意挺損的,但是你好像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溫錦初腳步一頓,下一秒,速度加快離開。
鬱浠然意味深長的撇了眼那輛撞的稀巴爛的跑車,嘖,前天剛拉回來的跑車,好幾千萬呢,就這麼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