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1942年十一月
大夥才在歡慶刼後重生之際。前方遠處又再次揚起大片塵土。
「大叔!大叔!…那邊。」
小祥急拉張搴的手。
「沒事!別擔心,是自己人。」
張搴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輕拍小祥的肩膀,拭去他臉上的塵土。
「Champ!Champ!」
果然,老遠就聽見江龍的大嗓門。一會工夫,兩名好友再度重逢。
「感謝老天爺,你還活著。」
「是...該謝謝老天、上帝、祖宗們和指南車。」
「指南車?」
「嗯。夥伴。你才錯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奇跡。」
「川島、金玉珍?」
張搴點頭。
「人呢?」
「走了…」
張搴轉身望著後頭,一片已經恢複平靜的大地。
「走了?」
「是的,應該都走了。」
「什麼走了?我不懂。Champ!」
「多虧了老祖宗的寶貝。」
張搴微笑不語。
望著一旁的指南車,江龍正打算往下細問。此時追隨江龍而來的人馬,紛紛下馬。為首一位長相斯文,濃眉大眼,身著列寧裝束的男士,朝向張搴及江龍走來。
「張搴博士,你好!很慶幸你和大夥都平安無事。我是延安來的代表,我姓周。中國**歡迎你!我們會保護你一路平安前往延安,那裏也有你們美方的代表。」周先生向張搴伸出雙手,而且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看著熱誠的周代表,忠心的江龍,身旁滿懷喜悅的小祥,和後頭生生不息的刼後民工們。張搴有種渾身自在的快活感。
「博士…博士,你在想什麼?」
小祥搖著張搴的手問道。
「怎麼…不叫我大叔?」
「他,是他…要我喊你博士。」
小祥手指江龍,引來張搴和眾人的一陣大笑。
「還是叫我大叔吧!」
「大叔,你笑什麼?」小祥拉拉張搴的手。
「沒什麼,小祥。隻是想回去好好睡個回籠覺。」
「哈哈!大叔。天都快黑了,還睡什麼回籠覺,待會就要睡覺了。」
「是啊!一會就可以睡覺了,而且得睡個飽飽的好覺。」
張搴、江龍、小祥和這一大群人,就在此起彼落的歡樂笑聲中,朝向盆地西方而去。不久,天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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