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霍格？”張凡叼了一根煙香煙，狠狠吸了一口，遞給黑袍人張子楓。
黑袍人接了下來，也吸了一口，“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它的存在嗎？”
張凡搖頭，“老黑，你是不是活太久了，健忘症了，要是以後我也能活那麼久，變成你這樣，我寧願選擇老死。”
“你別挖苦我了，”黑袍人眯著眼睛狠狠吸了一口，這才道，“尼德霍格，應該是被米迦勒那家夥送到這裏來的超古生物。”
“超古生物？”張凡道，“原來他和夢魘不是地球的生物呀。”
“拜托，”黑袍人無語道，“地球如果擁有這等可怕的生物群，你以為地球的食物資源後他們攝取嗎？”
“確實，夢魘那體型太離譜了，”張凡道。
黑袍人嗬嗬一笑，表達自己的輕蔑，“夢魘在超古生物裏麵，其實是屬於最小的生物種類了。”
張凡微微一愣，“你確認？”
“尼德霍格的體型，你遲早會見到的，”黑袍人淡淡道，“那個家夥的體型……”
黑袍人苦笑道，“行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說點正事吧。”
“比如？”
“比如你的審判之劍，不，應該是低配版審判之劍，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家夥走什麼狗屎運，竟然讓宇宙級別的神器選中了你。”
黑袍人鬱悶，要是曾經審判之劍在他的時空，選擇了他，或許的他的命運就不會這樣悲哀了吧。
他不會看著自己的愛人死在自己手裏，自己的孩子在風暴之中變成灰燼，他的朋友，他的一切都不會在路西法的凝視下永遠離開了。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就像黑袍人自己所說的，他張子楓和張凡雖然擁有同樣的五官，也擁有同樣身份，但是他們的命運卻會有所不同。
對於審判之劍最終落入張凡之手，他並不會有太多感觸。
人呀，有時候就是這樣，活的久了，什麼也就看通了。
其實也挺好的，至少他張子楓清楚，在這個世界，還有另一個自己活的比自己好，比自己更加有希望。
“大錯特錯呀！”黑袍人抱著腦袋，嘴裏叼著一根煙，意味深長說著。
如果那時候自己沒有做那個選擇，或許結局就不會一樣了吧。
“張凡，我問你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
張凡抬頭看天，天穹之上，仿佛山脈般巨大的審判之劍散發出璀璨的光華。
“如果給你一個選擇，你是希望擁有如今的力量，還是希望做一個普通人類身份呢？”
黑袍人張子楓看向張凡，神色有些嚴肅。
張凡幾乎沒有思考道，“當然是普通人啦。”
張凡至始至終都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
他隻希望自己是那個老娘家的二子！
他隻希望是父親的好兒子。
大哥的好弟弟。
雪兒的好哥哥。
如果真的可以重來的話，他可以拋棄如今的一切。
說什麼大魔王，世界聯盟成員之一，世界軍火商老板，那些當真是張凡所在乎的嗎？
如果當年他沒有成為雇傭軍。
或許……他應該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了，或許他應該已經結婚了，而且有了孩子。
張凡深深吸了一口煙，道，“說起來，你呢，你選擇了什麼？”
“怎麼，前車之鑒？”黑袍人張子楓苦笑道。
“對呀，畢竟我們……”
“放心吧，”黑袍人拍了拍張凡肩膀，“你跟我終究不同，你會比我幸運的。”
就在剛剛他便清楚，張凡會比自己走得更遠，他更加適合繼承審判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