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魁回到國度後並沒有告訴青蓮白鷺生死去的消息,而是將孩子的事情跟煌皆說後,煌皆讓人好生養著這個孩子後,煌魁就一直呆呆的坐在皇宮前的石像上,沒有任何言語。
“其實,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鷺生大哥,已經不在了吧。”青蓮坐在石像下麵的台階上,沒有看向煌魁,自嘲的說道,“我很傻,一直沒有明白鷺生大哥跟我說的朋友就好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明白了,我們隻是朋友,我沒有辦法參加你的婚禮,甚至以後也沒有辦法再見你一麵了,不過,我很滿足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嗎?你說過,我們是朋友,永遠都是。”
煌魁咬住下嘴唇,沒有說話。
“後天就是你的婚禮了,告訴我鷺生大哥的墓地在那裏吧,我想去看看他。”
“極樂崖,你知道的,我們三個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好。”青蓮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頭也不回的離去。
有些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有些事情都已經在心裏十分明了了,不需要說,心裏都清楚。
煌魁一直看著青蓮的背影逐漸消失,依舊坐在石像上,直到第二天天亮,深夜時禁衛軍巡邏時都狠狠嚇了一跳,誰都沒有想到長公子會坐在皇宮大門前,一動不動的。
煌魁選擇了煌皆退朝的時間,來到了煌皆審批奏折的心明殿。
煌皆讓煌魁坐下,看都沒有看煌魁,說道:“退婚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想了。”
“我卻是這麼想過,但我也覺得沒有可能,不過要可憐孔秋漣那個姑娘了,我說必定以後很難回來一次了。”煌魁輕笑一聲,道。
“你敢!”煌皆終於大怒,猛的一拍桌子,整張桌子頓時斷裂成兩半,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掉落在地上。
“沒有什麼敢不敢,我說的實話而已。”煌魁不懼的盯煌皆的眼睛,兩人都沒有絲毫退意。
“那你就願意青蓮那個姑娘為你受到牽連?孔家可不會放過她!”煌皆試圖找到煌魁的突破口,但是,卻讓煌皆失望了,因為煌魁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
煌魁揉了揉額頭,笑道:“她走了,不會再回來了,我們注定是朋友了。所以,我懼怕什麼?”
“你!你,這是要讓寡人氣死不成?!”
“父王,我尊敬你,但是,我可以為離煌國百姓終生不娶,但是,絕對不會被任何人束縛。”
煌魁說完,起身離去。
煌皆看著離去的煌魁,眼神滿是一陣惆悵。
終於,婚禮當日,煌魁不在,隻留下一句話:
我心已死,終生不娶。
孔秋漣哭暈在婚房裏,孔丘一張老臉臉色難看至極。
煌皆頓時下令,“就是要綁也得綁回來!”
李瑤也出動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徒弟會去哪裏。
極樂崖就是一處懸崖,但是,懸崖之下卻是無盡的黑色深淵,誰也沒有探測過懸崖下的世界,都認為這是通往地獄的通道,說是極樂,不就是死?
青蓮在極樂崖前的小林子裏搭建裏一個小小的帳篷,每天就睡在這個簡陋的帳篷裏,旁邊就是白鷺生的墓碑。
但是,今天,青蓮終於還是被找到了,三個壯漢在青蓮身後淫笑著,不緊不慢的追著眼前的青蓮,已經是口中獵物,就讓獵物再多活一會。
白鷺生的墓碑也被踢倒,青蓮終於在白鷺生的墓碑前停下,抱起墓碑繼續奔跑。
三人終於把青蓮逼到了懸崖邊,三個壯漢淫笑著盯著青蓮,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
“小姑娘,快過來,讓三位哥哥好好疼愛你,哈哈哈。”一名壯漢直接毫無抵諱的笑道。
說罷,三人開始向懸崖邊的青蓮走去。
青蓮沒有跳,抱著白鷺生墓碑在深思著什麼,嘴角漸漸勾起來。
煌魁用最快的速度趕向極樂崖,因為他的心裏越來越慌亂。
極樂崖終於到了,卻看到了最後一幕。
在三個大漢即將抓住青蓮的一瞬間,青蓮抱著白鷺生的木白看向了煌魁,青蓮一直在笑,笑容沒有淒慘沒有悲傷,而是一種遺憾的笑,卻帶著滿足。
青蓮猛的向後一跳,緊緊抱著墓碑,煌魁終生也忘不了那一幕,青蓮的長發在空氣中被風吹的飄然飛舞,眼角的淚水向上飛去,身體卻極速下墜,遺憾,滿足兩個本不可能結合的笑容在此時卻融洽在了一起。
煌魁沒有眨眼,也不敢眨眼,沒有叫,沒有哭,隻是伸出手,想要再這麼遠的距離去抓住青蓮在一瞬間伸向這裏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