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從地跟著溫行殊上了出租車,實際上,我的腦袋已經快爆炸,每一個齊驍,憤怒的,溫柔的,哀傷的,無奈的,絕望的,各種各種,已經將我腦袋裝的滿滿的,他離開時那輕輕的歎息讓我的心痛的無法呼吸。
我後悔,當時為什麼沒有留下的,即使傷害了全世界,即使背棄了全世界,我也不想傷害他。
可是,我將事情弄得越來越複雜。
車窗外的景色不斷地變換,整座城市沉浸在春節的氣氛中沒有蘇醒,我的臉頰貼著冰涼的車窗,楞楞地看著窗外。
什麼都沒有看進去,卻也為了躲避溫行殊火熱又溫柔的視線。
他的手掌一直握著我的,這讓我有些難受,去不忍抽出,我已經答應了和他交往,卻在他牽起我的手時想要揮開,卻在他吻我時產生深重的罪惡感。
我真是個壞女人。
“清風,到了。”溫行殊放開我的手,率先打開車門下車,我還是貼著車窗,傻傻地望著外邊的五彩霓虹。
溫行殊繞過車頭為我打開車門,對上他溫柔的雙眸,我立即撇開視線。
我要怎樣開口,告訴他我並不值得他這樣珍惜?
出租車耀著車燈開走了,我卻站在路邊不願移動。
“溫行殊,我……”我站在被五彩燈裝點的無比美麗的大鬆樹下,望著溫柔的溫行殊,是不是越拖下去越是傷害?如果我現在開口,還來得及挽回齊驍嗎?
“清風,先什麼都不要說,家裏暖和,先進去再說,好嗎?”溫行殊看著我,眼裏的請求脆弱的像是孩子。
“不,溫行殊,你聽我說……”我咬了咬下唇,用疼痛讓自己清醒,讓自己下決定。
“求求你,先什麼都不要說。”溫行殊伸手捂住我的嘴。
他灼熱的手心炙燙了我的心,我硬下了心——“溫行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