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中年男子仿似如心中所想一般的神情。
“父皇,你沒事吧?”門口被打開,一個年輕的男子推門而入
“沒事,你出去吧,沒有我口諭不得進入”中年男子口中甚是堅決,年輕的男子雖然擔心但是也不敢不聽從。
“你娘叫什麼名字?是何處人氏?現在在何處?你叫什麼名字?”中年男子語氣有點盼望的問道
蕭遠楓心裏是極不願意見到他,因為想殺卻不能殺,也許他會抑製不住衝動會殺了他。
“與你無關”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娘叫什麼名字,她叫…………
“住口,不許你叫她的名字,你給我住口。”蕭遠楓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嘶叫著,也許沒有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好……我不叫她的名字,我想知道她現在過得好嗎?”中年男子看著蕭遠楓的舉動,他的眼神跟當年的她一模一樣更加的證實了自己心裏的想法。最後的問話像是在祈求一樣,語氣竟然沙啞了起來。
在蕭遠楓的腦海裏不停的回蕩著“我想知道她現在過得好嗎?”這個假惺惺假慈悲嗎?不,不能讓他所蒙騙,不能,不。
他右手一揮巨石隨著鐵鏈揮動帶飛了出去,向著中年男子飛去。
在一旁待命的冉俸紀立馬揮出一刀,這是他全部內力的一擊,巨石粉碎落地,鐵鏈被內力反震。
噗!
蕭遠楓被反震回來的鐵鏈擊中胸前,一個玉器破碎的聲音讓他心神回傳,感覺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他定了定眼看著地上碎成兩截的玉,那是他娘留給他唯一的物品,隻要他想念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因為娘曾經說過:如果你難過了,又或者想念娘了,你就那這塊玉出來看看,娘就知道你想念我了。如今唯一的物品都破碎了。
中年男子看著掉落在地上的玉,眼前的如此熟悉,那個原是自己為她打造的佩飾,送給了她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二十多年了,他緩緩的從懷裏拿出半塊玉,上麵刻著一個“青”字,半圓的周邊纏繞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地上碎開兩截的合起來是一個“氵”,半圓的周邊有一隻鳳凰。這兩塊玉合起來才是一塊完整的玉,他的眼角淚光點點,他仿似想叫著什麼卻說不出口。
看著地上的玉,蕭遠楓全身衝滿這一種悲傷,一種悲傷引起的力量,他聽師傅說過赤陽神功的第九重便是一種極為悲傷的力量,但是第九重和第十重的心法早已經不見,這力量是怎麼回事,仿佛在引導自己。
蕭遠楓的內心很憤怒,他突然間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是自己忘記了的事情,他答應過的。
他看了看貫穿琵琶骨的鐵鏈,雙手用盡內力拚了命的撕扯,鐵鏈斷裂的聲音,一條一條的鐵鏈掉落地上。中年男子和冉俸紀的內力很震撼,一雙肉手居然撕開了精鐵所鑄的鐵鏈,這是什麼力量才能做到的。
蕭遠楓小心翼翼的撿起了兩塊碎玉,口中淒涼的說著:“為什麼,為什麼連我娘留給我的遺物都要毀掉。”他的淚珠不停的掉落在碎玉上,碎玉沾上了眼淚仿佛有了生命般晶瑩剔透,或者是娘的靈魂在回應。
蕭遠楓一掌打破了門,頭也不回的向偏廂房處略去,門外的人正當準備追的時候卻聽到一聲:“不要追了,讓他去吧。”
中年男子不停的重複著:“這是娘的遺物,這是娘的遺物………………
最後竟然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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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峰頂
一個男子懷裏抱著一具紫色的屍體,嘴裏說著:“看,這就是天山的最高峰,在這裏看下去一切都都美,一會就要日出了,你要盯著不要錯過一天開始最美好的時刻,我會一直陪著你,隻要你喜歡。你說了我們一直都會在一起的不是嗎?”
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她被這悲傷的氣息感染,又或者見到他才會為他感到悲傷,她沒有開口。
整座天山都被一種從內心絕望的悲傷所感染,無論是人還是動物,甚至是空氣都變得如此的悲傷。
時間慢慢的消逝,男子的頭發已經出現了不少的銀白色發絲,隻是在白雪的遮掩下不是那麼明顯。他依舊的說著話語,而站在身後的白色影子依舊的看著麵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