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沂站起來:“雲欒煜!你再胡攪蠻纏你信不信我跟你分手!”
雲欒煜也站起來,還叉上腰:“我不信!你生病的時候老子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喂好了!你現在要跟我分手!是不是禽獸!”
江清沂說:“你惡心不惡心什麼叫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喂好了!”
雲欒煜說:“你這種混賬腦子就是吃屎吃的!”
江清沂說:“你你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雲欒煜說:“你死個試試!你敢死我就敢陪!”
江清沂說:“……”
怎麼回事,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吵架吵不過雲欒煜了?
大概是流年風水不順,又或者是水逆了,這是什麼月份來著?
這件事情雖然無定論,但是回去檢查的日子有了局,他們打算睡醒覺就啟程,並且已經跟金醫生約好了。
他們乖乖地跟高伯袁袁吃晚飯,準備第二天一早就返程。
高伯很高興,拿出來客家黃酒給袁袁和雲欒煜喝。
江清沂看著眼饞,幾次伸手夠杯子都被雲欒煜用筷子惡狠狠地敲手背,有一次敲在他凸起的骨關節上,紅了。
他就很生氣:“雲欒煜!你家庭暴力!”
高伯說公道話:“清沂,你活到現在,也該懂事了。”
袁袁抿嘴笑,他不怎麼講話,是個高大卻靦腆的男生,菜是他燒,做得又家常又可口,都是農家地裏的青菜,綠油油的。
江清沂非常喜歡他用絲瓜雞蛋滾的湯,比什麼高級的燉盅都鮮美,她可以自己灌兩大碗。
但是高伯也管著她:“清沂,那個東西性寒,你要少吃。”
江清沂咬著筷子問:“那我能吃什麼。”
高伯指著一盤子炒南瓜說:“這個,溫補、甘甜,潤五髒,你要多吃。”
江清沂雙眼發直:“高伯!你是不是故意的!吃它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袁袁把一片金黃的南瓜拌在米飯裏,口齒不清地說:“很好吃啊!你嚐嚐!”
江清沂寧死不屈:“不可能,絕不!絕!不!”
雲欒煜說:“你吃兩塊我給你黃酒。”
江清沂說:“半塊!”
雲欒煜搖頭:“一塊。”
江清沂捏著鼻子夾了一片最薄的,用一種吃屎的表情把它咬在門牙中間,嚐試用最不碰撞舌頭的方法把它咽了。
雲欒煜說:“你這麼吃不消化,沒用的。”
江清沂吞完南瓜再度雙眼發直,滿桌子亂抓,舀一勺子釀豆腐塞嘴裏,掙紮著說:“蒜末南瓜加鹽,太惡心了,太歹毒了,喪盡天良,賜一丈鶴頂紅。”
袁袁“噗”一聲把嘴裏的肉渣都噴出去了。
但是江清沂回神得很快,立馬換了一張諂媚的臉,湊到雲欒煜麵前對手指,臉上笑得很燦爛,“那什麼,欒煜,我的黃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