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老在古玩界造詣頗深,相當於泰鬥一般的人物。”他一邊說著一邊啟動車子,往蘇傾暮居住的華陽小區方向開去,“林老對你印象挺不錯的。”
“嗬嗬,我感覺林老這人挺好相處的呢。”蘇傾暮說道。
“嗯,今天看著是挺好相處的。”秦肆淡淡的說道,心裏卻在暗自疑惑,這林老林震雖是古玩界人人敬畏的泰鬥,可這脾氣也是出了名的怪異,今日居然這麼隨和,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路虎越野車融入熙熙攘攘的車流裏麵,穿越幾條繁華的街道,到達華陽小區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街道上路燈彌紅早已亮起。
在蘇傾暮居住的那棟居民樓下麵,秦肆將車停好,對蘇傾暮道:“小木,到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離別的憂傷在裏麵,卻又藏的極深,他看著她的那張日思夜想的容顏,眼中滿滿的都是柔情,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掌朝她的臉頰撫去,卻在將要觸碰到的時候,向上偏離撫上她發,輕輕的揉弄幾下,極力掩去方才不經意流露出的離別的哀傷。
“嗯,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蘇傾暮麵上露出可人的笑意,看著秦肆說道,任由他這樣撫著自己的發。
片刻,秦肆才戀戀不舍的收回自己的手,蘇傾暮一眼掃過他的這隻手,隻感覺眼前一道紫光閃過,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咦!你手上這戒指可真好看,怎麼上次沒有見你戴著?”
蘇傾暮看著秦肆右手,無名指上麵一隻玄色的戒指,古樸而奇異,細看之下,上麵密密麻麻的刻滿著古老的字符,塑造出一種深奧玄妙的意境,寬廣而博大。而且當她凝聚心神看去時,與下午見到的那些古物不同,戒指上麵泛著的是一層朦朧的紫光,而不是白光。
她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間的一句話,卻在秦肆心裏激起了怎樣的滔天巨浪。
聽見蘇傾暮的問話,秦肆心中猛然一怔,瞳孔緊縮了一霎,卻又極力抑製住那種翻江倒海一般的激動,盡量使自己麵上神色如常,回答道:“是的,上次沒有戴,這是前段時間才到我手上的。”
蘇傾暮聽後恍然,“難怪,不過這對你應該挺重要的吧。”
“嗯,這是我家祖輩相傳的戒指,年頭有些老了,所以看著有些古樸。”秦肆解釋道,隻是在她看不見的眼底深處,他的眸光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今天謝謝你了,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見。”蘇傾暮看著他,輕聲的道別。
“嗯,再見。”秦肆聲音低沉的說道。
說完蘇傾暮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朝他揮了揮手,然後就往樓上走去了。
秦肆坐在車裏,看著蘇傾暮離去的背影,直到她背影消失許久他才收回思緒,眼底深處翻湧起濃烈的欣喜和激動。
她居然可以看見這枚戒指!
他伸出左手手指,指尖觸碰玄色戒指,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明明看起來是實質的戒指,在他指尖觸碰到的時候,指尖卻直接穿透戒身碰到自己的右手無名指。
這玄色戒指竟是虛幻的。
她可以看見這戒指,他怎能不驚異,怎能不驚喜?這枚戒指,從他記事開始就一直在自己手指上,無法取下,但是卻自己他自己可以看見,而且僅僅隻能看見,每當卻觸碰的時候,卻又是虛幻的,如同一圈虛影環繞在無名指上麵。
她是除自己之外的第一個看見這枚戒指的人,這說明了什麼?
他和她必然有著命定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