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當年的事情……”
在電話裏，霍老太太說了很多很多。
霍老太太說，當年的事情，是她錯了，是她對不起林菀。
霍霆衍性子拗。
他決定的事情，霍老太太永遠都改變不了。
霍霆衍說不動，霍老太太隻能說服林菀。
霍老太太說，她老了，沒幾天好活了，想趁著還能走能動，見見霍霆衍和她，希望他們能找時間回一趟霍家。
電話裏，林菀沒答應，也沒拒絕。
霍老太太又絮絮叨叨說很多。
說林菀拍的戲。
問林菀什麼時候重新拍戲，說她都鬧劇荒了。
霍老太太說，其實沒孩子也沒什麼。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做試管也可以。
實在不行，就領養一個。
霍老太太還說，現在年輕人都喜歡丁克。
如果她實在不願意，他們倆一直這麼過下去也挺好的。
許是人老了話就多。
霍老太太說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霍霆盛的手機沒電了，電話才自動掛斷。
“怎麼了？”
浴室門推開。
霍霆衍身上鬆鬆垮垮係著一條純白色的浴巾。
男人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水珠順著男人發尾低落，最後滑入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
很惑人。
想起男人剛才在床上做的事情，林菀的臉唰一下紅了，視線不自覺從男人身上移開。
捕抓到女孩的表情，霍霆衍輕笑。
都五年了，她還是這樣，動不動就害羞。
霍霆衍覺得好笑。
“又害羞了？”
走近，霍霆衍大手一撈，將女孩抱坐在自己懷裏。
“沒……”
說話間，林菀臉色又是一紅，眼神更是閃躲著不敢看霍霆衍。
“笨蛋。”
霍霆衍輕笑，大掌寵溺揉了揉女孩柔順的長發。
“誰的電話？”
指腹輕撚女孩蔥白的指，霍霆衍啞著嗓子問。
“你奶奶。”
林菀話一出口，霍霆衍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她又說什麼了。”
林菀是霍霆衍的軟肋，也是他的底線。
五年前，霍老太太逼著林菀和他離婚，無疑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因為這件事，霍霆衍連著五年都沒聯係過霍老太太。
這會霍老太太打電話過來，肯定沒好事。
“菀菀，別管她……”
林菀是試驗品。
五年前那次懷孕。
完全是意外。
並且，那次懷孕，林菀其實是宮外孕。
那次之後，林菀再沒懷孕了。
五年來，霍霆衍天天和她膩在一起，林菀的肚子還是半點動靜都沒。
林菀麵上雖然什麼都沒說。
但是霍霆衍知道，她很介意這件事。
霍霆衍很怕霍老太太又說了什麼傷到她。
“她說想我們了，讓我們回去……”
林菀說的是我們，不是霍霆衍。
“嗯？”
聰明如霍霆衍。
一下聽出了女孩話裏的不同。
“奶奶說……”
林菀一五一十把霍老太太在電話裏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其中，就包括霍老太太為當年事情跟她道歉。
霍霆衍靜靜聽著，沉默不語。
“要回去嗎？”
林菀問。
以前，林菀不理解霍老太太。
但是五年時間過去了，林菀慢慢懂了。
其實如果她是霍老太太。
自己孫子娶一個不會生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