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疲憊的躺在床上,渾身酸痛,腦子嗡嗡作響,他抬起右手,盯著無名指上的玉指環,不可置信這兩天發生的事……

作為一個石頭市某高校在讀的大二學生,李木暑假裏做了一個多月兼職,打算趁著最後幾天的假期出去瀟灑一回,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其實因為沒錢已經籌劃了幾個月,兼職賺來的錢夠他這個單身狗玩幾天了,輕裝上陣的李木跟著旅遊團去了張家界。

“真倒黴啊,早上明明還是晴天,這就下雨了。”隊裏的一個小姑娘皺著眉頭抱怨。李木咧著嘴笑著說:“這樣也不錯啊,很涼快”。說完眼睛不經意瞄了姑娘一眼。下一刻,李木便摸了摸鼻子,把頭扭開。

姑娘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挺樂觀的哈,大家都著急下山,你還慢悠悠的。”說著把背後的背包挪到了前麵。李木臉一紅,剛才的偷瞄是被發現了,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把腳步放慢了些,落到了大家最後。其實這麼大雨,姑娘哪裏能看到他在看什麼。

李木不緊不慢的跟著隊伍,大家都一言不發的走著希望趕緊下山回到旅館,心裏都在抱怨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忽然一陣山風吹來,雨突然停了,李木一愣,發現雨還是在下,隻不過以他站著的台階為界限,往上卻是停了,這倒少見。

李木趕緊從包裏拿出袋子裹住的手機,裝備錄個視頻發個朋友圈。正當他對好鏡頭的時候,餘光看見左側林子深處似有光芒閃過。“嗯?什麼東西。。。”李木定睛望去,樹林還是樹林,沒什麼特別的。他張嘴想喊大家,轉頭卻發現眾人已經走遠。

看看去……李木鬼使神差的冒出這個想法。

靈界大荒山

“天要亡我”。看著崖下的鬼門淵,靈旬喃喃自語。山風淒厲,靈旬環顧四周,海南一派的人已經將他圍住。

為首的華服男子似笑非笑的說道“老前輩,您這又是何苦呢,帶著我們天南海北的亂飛,早點束手就擒我們還能給你個痛快”。周圍的人也是一臉輕鬆,畢竟長流這個小門派已被滅門,麵前的靈旬是最後一人,也是最後一個掌門。

靈旬冷哼一聲:“同歸於盡吧!林竹!”左手掐訣,右手持劍指天,衣袂鼓蕩,劍身隱隱現出裂痕。

華服男子見狀大喝:“他要毀器!快散開!”眾人驚叫著四散飛走。

鬼門淵上空驚天動地一聲巨響,衝擊波掃倒了方圓幾十米的樹,遠處的林中驚起無數飛鳥。

塵埃落定之後,那群人又飛了回來。林竹站在崖邊,背著手低頭看著這個名為鬼門的深潭,身後一人開口道:“掌門,我剛才的看的真切,靈旬最後棄了劍,落入這譚中。”

林竹沉吟不語,盯著深潭良久。

看了一眼說話的弟子,林竹問道:“你可知這裏為什麼叫鬼門。”未等那人開口,林竹又自顧自的說:“因為這潭裏的水就似傳說中地府幽冥的弱水河一般,鴻毛不浮,修行人別說進這水裏,就算離得近些,都會法力盡失。”

那弟子又問:“可是,傳言這裏通著人界,靈旬他會不會……”

“人界?哼,那個已經被放棄的世界,就算這裏通著人界又怎樣,那裏靈氣稀薄。靈旬法力已盡又身受重傷,死定了。”林竹呲笑一聲。這時他仿佛想到什麼,話音一轉“不過他身上還帶著轉靈……唔……”

弟子見掌門煩惱,笑著說:“就算那老東西命大沒死,有轉靈又能怎樣,在人界轉化出的靈氣還不夠他療傷的呢。”

林竹聽聞此話嘴角有了笑意“回山!”。眾弟子齊聲應道:“是!”話音剛落,眾人衝天而起,向著遠方飛去。

他卻不知,靈旬的敗逃其實是調虎離山之計。

長流派的廢墟之下,有一個被攏音法陣隔斷氣息的密室。靈旬幸存的長女張夢此時凝聚法力破開磚瓦碎石,走了出來。張夢站在廢墟之上,原本俏麗的容顏憔悴不堪,兩行清淚劃過臉頰。不敢相信昨日還歡聲笑語的同門今日全變成一具具屍體,父親也是凶多吉少。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眼淚,理了理衣服,悄悄離開了長流……

這一戰之後,靈界已無長流派,隻剩一片殘垣斷壁,令人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