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出去晨練的時候,憔悴的老四剛好回來。
老四臉色蒼白,黑眼圈深重,邊走邊打哈欠,頭發亂得像雞窩一樣,拖著兩條腿走在小路上,跟李木擦肩而過就像沒看見他。
“你們昨晚幹什麼去了。”李木雖然在心裏叫自己不要多問,但還是忍不住問了。
老四恍惚的回過神來,看了看李木,又低頭看看自己,衝他一攤手,“還不夠明顯嗎?”
“嘖嘖,今天還得上課,你這樣不得睡一天?”李木不忍的嘖嘖搖頭。
“你不懂,昨天是我們的紀念日。”老四打著哈欠停下腳步,索性跟他多聊兩句,傳授一下過來人的經驗。
李木奇怪的問,“你們不是剛在一起,三個月多一點哪來的紀念日。”
“哎,此言差矣,隻要你想,一個月都能過紀念日,昨天是我們水乳\\u003d交融一百天的紀念日。”老四搖頭晃腦的說道,說到最後,疲倦的臉上有了異樣的光彩。
李木聞言就是一陣哆嗦,搓搓自己起滿雞皮疙瘩的手臂,李木揮揮手說:“行行我懂了,不要講太多,真有你的。”
老四看著李木跑遠的背影輕笑,“別人笑我太瘋癲……”這個生活糜爛的學生搖晃著腦袋向宿舍走去。
李木下課後跟著老二一起去了中城小區,如果自己能夠使用太極六合針的話,回去一定要向爺爺炫耀,爺爺曾經斷言自己用不出這兩套針法。
“李醫生你終於來了。”錢母的喜悅溢於言表,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這尊活菩薩給盼來了。“小鍾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李醫生倒水!”
錢母皺著眉呼喝站在李木身邊的錢鍾。
李木伸手攔住老二,笑著說:“不用了,伯母你也不用叫我李醫生,小李就行,我和小鍾是朋友,是你的晚輩。”
“那怎麼行,你幫了我們家這麼大的忙,尊敬點是應該的。”錢母眉開眼笑,朝著錢鍾飛了個眼色。
錢鍾默然無語,拿起水杯去飲水機前接水。
李木無奈的看著老二微微弓腰的背影,直入主題說道:“伯母,你要是準備好了就把褲管卷到膝蓋上麵,上衣卷到胸部以下都露出來就行。”
“躺在床上嗎?”
“是的,平躺,露出下針的部位。”
錢鍾把接好的水遞給李木,推著母親的輪椅去了臥室,把她扶到床上。
李木一口氣喝幹杯中的水,他有點緊張,這次可不是隻對病灶下幾針就完事的。
過了一會,錢鍾在屋裏喊,“好了,這樣可以了嗎?”
李木進去一看,錢母比他更緊張的躺在床上,肚皮上的三層肉不住起伏,她因為害怕想閉上眼,可是閉上眼更害怕。
所以錢母在不停的眨眼。
“小鍾你不用出去,你不是要學嗎,我一邊下針一邊講給你聽,你或許可以學會手法,但是你肯定用不出來。”李木取出針筒,一根根的檢查不鏽鋼毫針,這不是李木的那套,而是從醫院拿來的新針。
錢鍾站在李木身側,看著他的動作不解得問,“為什麼我學會卻用不出來,還需要什麼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