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二爸的話我心裏有些難受。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卻也睡不著。心裏想這人怎麼都這麼小心眼呢,我們年輕人不在家,就為那麼一點土地邊境爭來爭去,還把我媽給逼瘋了,這種欺負人的行徑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們。我的這種性格有可能跟我自己出生家庭有關,我出生在鄂西土家苗族自治州一個兩代為教的家庭,我媽媽是個農民。由於那時候家裏沒有小孩,我是家裏的第一個孩子,全家人對我是關懷有加,直到後來有了弟弟,不過那時候我已經開始知事了,阿公從教育戰線退下來之後變成了我的啟蒙老師。我對他們有一種感恩之情,除親情之外,他們還是我的老師,對家人崇敬有加,至少在我內心的深處是這樣子的。
正在我感觸回憶的時候,“鈴鈴鈴……”門鈴聲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都十二點了,在這個城市也沒有什麼朋友,誰會在這個時候找我?這時候門鈴變成了狠狠的敲門聲,我警惕起來,起身去了門口,透過貓眼看外麵的是誰。外麵一片漆黑,我想起來走廊的燈壞了,這下麻煩了……人總是害怕黑暗的,它就是一個神秘的顏色,對於黑夜來說,人可以說是恐懼的。
我最終還是開了門,想看看究竟。忽然一個女人披頭散發地向我撲了過來,我當時嚇得都跳了起來,心就像暴走一般的跳動。
“哈哈,嚇到你了吧~”那女子捋了捋自己頭發,露出自己的臉,居然是宋佳涵!!
“……”我當時心裏那個火不禁直冒,
“你……給我……出去!“我沒能按捺住今晚壓抑在心中的火氣,直挺挺的從嘴裏蹦出了一句,出去兩個字說得很是堅決。等了半響,宋佳涵文絲未動。
“怎麼呀~生氣了呀~“她好像意識到了這點,用著撒嬌般的語氣說著。我沒有做聲,也沒有看她,也沒有強行趕她出去,我獨自走到桌子邊的椅子坐下點上一支煙抽著,讓她自己看著辦。
我見她半天沒動,抬頭看了她一眼,她低著頭,臉上居然有淚水。等會兒,這是在發什麼瘋啊?惡搞我把我嚇得半死,自己反哭上了。
“額……那個……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剛剛真的是把我快嚇得魂都要出竅了,所以對你發了火。”終於還是我妥協了,我這人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女孩子淚水一出來,我就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才好。聽到我的道歉之後,她大聲的哭了出來,搞得跟我做錯了事一樣,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在煙灰缸上把煙掐滅,拿出一張紙巾地給她,她接了過去,哽咽著向我道著歉: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嚇你的。我今天和我男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喝了些酒,隻是想著嚇嚇你而已。”我明白了,原來是心裏不開心,捉弄我來釋放自己的不快樂。大姐,沒有搞錯吧,你這也叫不是有意的??我心裏想著。
等等,她說她喝了些酒?不對呀,我沒有聞到酒味呀,難道是我煙抽太多導致嗅覺失靈?宋佳涵一個勁兒地哭著,我也顧不上想這些了。
“恩恩,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求你別哭了好不好?”
我給了個台階,宋佳涵也不好意思不下,點了點頭,但還是帶著些哽咽,好歹不哭了,我這心裏也放鬆了不少。望了望我的屋裏四周,亂起糟八的,桌子上的煙灰缸插滿了刺蝟般的煙頭和半打可樂,可樂的易拉罐到處都是。
“坐吧,家裏有些亂……我這個人不太會收拾。”我開口轉移了她的視線,有點不好意思的指著一把椅子對她說。宋佳涵露了一下笑臉,走向那把椅子坐下。
“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我問道。
“額……有人給我說的。”她邊擦著未幹的淚水邊回答。
自從我搬家到這裏後基本沒有什麼人來過,除了上一次我們部門的王鵬和薛凱兩個人來一起喝過酒玩過,我忽然意識到什麼,你兩個叛徒,看我回來了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