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你身上看到了以前的我，”鳳月歌眼底閃過一絲懷念，又很快恢複正常，“丹藥吃掉吧，以你現在的情況，我想要殺掉你輕而易舉。”
少女聞言，身子僵硬了一下，隨後默默地從鳳月歌手裏拿出過丹藥，扔進嘴裏，而後在一棵大樹下盤腿坐好，給自己療傷。
鳳月歌看了看少女，自己走回火堆旁，開始吃之前沒吃的兔子，凰櫻此時已經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心滿意足地回到鳳月歌的肩膀上，目光在少女的身上轉了轉，又回到鳳月歌的身上。
“阿月，你為什麼要救她？”不光是少女好奇，凰櫻同樣好奇。
跟在鳳月歌身邊這十幾天，它對鳳月歌也有了一些了解，她絕對不是那種會隨便出手救陌生人的人。
鳳月歌摸了摸凰櫻身上的羽毛，目光落在麵前的火堆上，神色有些複雜。
“因為在她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絕望，渴望被救贖，隻是曾經沒有人救我，所以才會出手，反正也費不了什麼勁。”
聽了她的解釋，凰櫻又看了一眼少女，若有所色地點了點頭。
“我叫鳳月歌，你叫什麼名字？”一邊啃兔子，鳳月歌一邊隨意地說道。
“……白夭夭。”少女停頓了一下，還是回答了鳳月歌的問題。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夭夭，很適合你。”鳳月歌看了一眼少女的臉，輕聲說道。
白夭夭聞言，臉上卻是閃過一絲恍然，當年，那個給她取名字的人也是那麼說的，可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因為她而不在的。
這麼想著，白夭夭臉上的表情黯淡了許多。
“那三個人為什麼追殺你？”鳳月歌似乎沒有看到白夭夭此時的表情，而是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三具屍體，仍舊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們想要強。暴我。”白夭夭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神裏帶著恨意。
鳳月歌怔了一下，看了一眼白夭夭，“抱歉。”
“沒關係。”白夭夭的樣子又恢複了平淡，看起來似乎沒有受到影響，也完全不介意鳳月歌剛才的提問。
之後，鳳月歌沒有再開口，而白夭夭則一直低著頭，也沒有說話。
等吃完了兔子肉，鳳月歌將火堆熄滅，站起身子，看向白夭夭。
“我準備離開了，你要跟我一起嗎？”她可沒有跟死人呆在一起的癖好，而且那些血腥味，很快就會引來妖獸，她現在希望好好休息一會兒。
白夭夭看了看不遠處的三具屍體，又看了看鳳月歌，臉上閃過一絲遲疑。
“我能一直跟著你嗎？”白夭夭定定地看著鳳月歌，眼神認真而決絕。
“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鳳月歌愣了一下，而後輕笑著問道。
她雖然已經看出來白夭夭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且那個故事一定不是一個好故事，但是也沒有想到白夭夭會要一直跟著她。
“……你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的。”白夭夭抿了抿唇，遲疑了一下說道。
“你真的想要跟著我？要知道，我的修為還沒有你高。”鳳月歌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白夭夭，凰櫻剛剛告訴她，白夭夭的修為可是在金丹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