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祁玦被困在一起的,還有戚無憂。

祁玦寫信與戚無憂談合作,沒想到他不但答應了,而且還親自禦駕親征。

“若不是因為你,我至於會被困在此處這麼久?”

說起這個祁玦就來氣,在北梁安安穩穩當個皇帝不好嗎,沒有帶兵打仗的本事,還非要逞能。

如果不是為了救戚無憂,他會被困在這個鬼地方,找了四五天的路還找不出去?

外麵的戰況如何是一回事,但祁玦更擔心的是,他已經四五日沒有給晏明珠回信了,她在帝都恐怕是要擔心壞了。

隻要想到這點,祁玦哪兒還能坐得住,自然是急著想找到出口,盡快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

戚無憂拱手作揖,“還要多謝祁兄的救命之恩,若不是祁兄抓住了我,那戚某此刻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誰是你兄,別在這兒亂認親。”

祁玦很煩躁,說話的語氣也是相當的不客氣。

“祁兄這話卻是不對了,你我先前在北梁之時,你助我平定了內亂,我才能順利登基,如今你我聯手共禦東突,如今被困在這冰雪之中,也算是患難之交了!”

戚無憂說得激昂無比,祁玦送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誰幫你平定內亂,我隻是為了我家王妃找罪證,順手殺了他報仇而已!”

“說到這個,祁兄你大婚之時,怎麼沒有給戚某發請帖,戚某遠在北梁,都聽聞新婚當日,那場麵甚是宏大,自古至今都未曾有過呢,沒能看到這宏大的場麵,委實是遺憾呀!”

祁玦的眸光稍微緩和了一些,“請你做什麼,你是北梁皇帝,與我大昭乃是宿敵,請你過來,豈非是引狼入室?”

“我怎麼會是狼呢,戚某可是真心將祁兄當好朋友的……”

又來了,祁玦直接打斷他的話:“別朋友來朋友去了,這裏隻不過是山穀,按理說一路往南,必然是能走出去的,可為何我們卻在此處繞圈,走不出這方寸之地?”

戚無憂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戚某猜測,我們極有可能是被困在某個陣法當中,就如同鬼打牆一樣,走來走去都在一個地方。”

“陣法?東突不過是野蠻的遊牧民族,如何會懂得什麼陣法?”

戚無憂握拳幹咳一聲,“我可能猜到,是誰搞的鬼了,應當是我那前國師,跑到了東突,勾搭上了東突的人,他在五行八卦上的造詣,亦是不低。”

祁玦微微眯了眯眸子,“所以搞半天,是你北梁的人在坑我?”

“哎祁兄這話卻是說的不對了,這怎麼能叫坑呢,我在登基之後,便將餘孽都給清除了個幹淨,那家夥早就已經不是我北梁人了,再者說,我現在不也和祁兄你一樣,被困守在此處嗎。”

祁玦送了他一個字:“滾。”

懶得多說廢話,祁玦再次拿起長劍,“你要在這兒坐就在這兒坐吧,我必然要攻出去,我絕不能留在此地。”

他答應了晏明珠要平安回去,就絕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