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2 / 3)

困難的爬起來,小手拍著自己的胸口,安慰道,嗬嗬,不怕,幸好天冷穿的厚實了點,這一摔下去也不怎麼痛,就是心口突突地直跳。

等等,看著自己毛茸茸的手套上麵,隻剩下一隻白色塑料袋被勾在指頭上迎風飛舞,她隻有認命似的再歎一口氣,慢慢蹲下身,將散落了一地的東西揀起。

“真是的,這可是我今晚臨陣磨槍用的儲備糧啊,沒有巧克力,沒有開心果,我明天的考試怎麼可能會過嘛。可是,穿這麼多還要蹲著揀東西,還真是,啊呼呼……不是普通的累啊,天哪,喘死我了要!”寶珠一邊困難的移動著顯得臃腫非常的身軀,嘴裏還在不停的碎碎念著,手上更是一刻不停。

“恩……”在經過了十多分鍾,被人完全忽視後,在地上裝死屍的某人終於發出了一絲微弱的抗議。

有呻吟聲?不會吧,在這零下十多度的晚上還有某些勤勞的小姐們在外麵工作嗎?

不會吧,真這麼厲害!

在抱著孜孜不倦的好學精神,以及人類對待寒冷極限的探求,寶珠同學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滿懷著求知欲望的轉過了頭。

哎?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嘛。

撇撇嘴角,她現在有一種去商場購物參加滿三千就可以抽獎的活動,大獎還是豪華埃及十日遊,而且是人人有獎永不落空的那種,結果自己興致衝衝的去血拚了一堆毫無用處的東西,到頭來就隻換回某牌香皂一塊或純棉毛巾一條。

不甘心啊,不甘心。

“啊……”

不是吧,真的有聲音?

不會是鬼吧?

寶珠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在這租住了也差不多三年了,怎麼臨到了畢業的時候怎麼就冒出來一個鬼了呢?

慢著,剛才她踢中的那個硬硬的東西是什麼?記得剛剛出門的時候這裏沒有東西的啊。

低下頭一掃,不禁輕呼出聲:“天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麼冷的天您會在這兒,您瞧這黑燈瞎火的弄堂連個路燈兒都沒有,我就不小心踢到您老兒了,真是對不住,對不住啊。”

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可躺地上的那位還是一動不動,寶珠心裏開始有點泛躇了,雖然中學和高中的時候是和家裏的那幾個表哥練過幾年空手道和抬拳道,可那時侯也隻是為了要北上求學的時候有個一技之長,用來對付壞人的,可也沒想過這幾年壞人沒打跑一個,現在路人倒被她一腳給踢暈過去了。

她可從來沒有害人之心,要是就這樣讓她一腳給踢昏過去了,這麼冷的天,恐怕是凍也要凍死的。

壯著膽子,一步一步移向那團黑影,將趴臥在地上的人翻過身來。

還好,雖然天色太暗看不太清楚對方的長相,但從他鼻下冒出的白色霧氣來看,人還是活著的。

“呼,嚇死我了,你說你這麼個大男人,怎麼就被我一腳就給踢暈了呢,未免也太弱不禁風了吧。”做賊心虛似四處瞄了兩眼,還好都沒人發現。

自己租房子的時候本是抱著離學校近的原則,好不容易在這片民宅中找到了這麼個獨立的單間,價錢雖然有點貴但房子內部設施還算不錯,要不是原本住這的小夫妻兩都留洋去了她也不可能從那對慈祥的老夫妻倆兒租到這麼個好住處了。可自從半年前,政府來人說這片要拆遷後,原本熱鬧的小胡同就開始變得冷清了,今天要不是她肚子裏的讒蟲作怪,說什麼她也不會在這大冷的天跑到外麵去買吃了,也不會遇見現在的狀況了。

雖然電視裏教育我們,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一件非常不安全的事,可佛還教育我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說了致他人生死於不顧也不是我們這生長在紅旗下的青年會做的事吧。

二話不說,寶珠立即抱這一大對的戰利品奔向那發著微弱光芒的小屋。

砰!一聲,將門打開。

叭!一下,按下日光燈。

嘩啦!一下,把手裏的東西隨便往裏一丟。

然後跑回去,使用拖,拉,拽等作戰放案,又耗費數十分鍾才終於將其弄進自家的小沙發。

外麵天暗沒看清楚,在這燈下才發現原來這家夥長的還真是不錯啊,眼睛雖然閉著可這長度再加上尾部輕輕的挑起,估計就是傳說中的桃花眼又名狐狸眼了,高聳俊秀的鼻梁,薄的過分的嘴唇,臉上的皮膚更是細膩白皙的連身為女人的她都嫉妒,一身筆挺的黑色風衣和看起來就很貴的西裝更是稱得他貴氣非凡,不過這外套上濕漉漉的一片是什麼啊?

眉頭和五官頓時糾結在一起,這泛著某種腥味的紅色液體,她可不覺得是由她那雙穿了兩年又三個月,花了五十塊的波鞋可以踢出來的。

寶珠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比她運氣更背了,隻不過出去買個吃的,就得自動弄個血人回來,還是看起來就知道不能惹的對像。好吧,算他走運好了,見死不救也不是她寶珠會做的事。

轉身尋來急救箱,打開他的衣服,細長的一道,看來是刀傷,看起來並不嚴重,不過這血流的速度還是滿觸目驚心的,稍稍一碰,這血就像不用錢的小溪流水。

拿起棉花將他身上的血漬擦幹淨,碘酒消毒傷口四周,拿起兩瓶雲南白藥向灑麵粉似的倒下去。果然,潺潺流水越來越細,到最後終於堵住了。

看著手中的小瓶,寶珠開始喃喃自語道:“原來舅舅還真沒騙我,看來當年紅軍抗日時用的果然就是這個了,不過,這好像是三年前的了,不過現在血已經止住了,所以貌似應該沒問題的……吧。”

將紗布一圈圈纏上他的胸前,鼻前不同於平時聞慣的那種男生身上的汗味,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幹淨,除了淡淡的藥味以外還有另一種說不出但卻十分好聞的味道,很舒服…

等等,她在發什麼花癡啊,雖然這家夥長的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好看一點。

要知道據可靠消息,在對一千名專業和非專業的耽美狼的調查,結果顯示,長得異常美貌的男子裏麵十個裏有八個是Gay。而剩餘的兩個,一個是整日穿梭於各種美女之間的花花公子,另一個則是被某富婆包養的小白臉,總之沒一個是屬於正常範疇的。所以還是醒醒吧,擦幹淨嘴角可疑的水漬,挽起袖子拿上水桶和拖把,以剛剛這位的血流量來看,如果不想將某些不安定因素給招惹來的話,現在屋外的道路上估計需要好好的清掃一番了。

抬頭看了眼依舊睡的毫無知覺的某人,原本有些粗淺的喘息也慢慢平細綿長下來,起身拿來一條被子蓋在他身上。

真好啊,這麼冷的天氣能睡在有暖氣的房間,身上還有厚厚的鴨絨棉被……

提著半桶涼水以及拖把等工具,寶珠利落的一把拉開房門,冷哼了聲,為了這個不知是極品小受還是誰家的小白臉的男人,西北風來的更猛烈些吧,老娘跟你拚了!

至於寶珠她為什麼會覺得那個一臉平靜睡的很舒服的家夥是小受,而不是所謂的花花大少或者是攻呢?

在寶珠的概念裏,如此美貌的富家少爺那就跟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是差不多的概念,流一兩滴血那就夠他叫的全世界都知道的,所以忍耐力就明顯不合格。而如果說這位是攻的話,那就明顯和美學概念不相符了,要知道小攻的工作可也是個體力活啊。

難道,寶珠覺得她藏在床底下的那些漫畫和耽美小說中的弱攻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