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寶珠撒嬌,“其實,那個事情也不能怪他啦。”
賈母兩眼一亮,“難道是你霸王硬上弓把他吃了?”捏著下巴打量了寶珠片刻,點頭道:“也是,你好歹也學了這麼多年醫,就算缺乏實踐經驗,理論知識還是很足的。”
“媽,你說什麼呢?”寶珠又羞又氣。
賈母抬手刮了刮寶珠的鼻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你還知道羞啊?嗯?”
寶珠撅著嘴不說話。
“死丫頭。”
賈母伸出食指點了點寶珠的額頭。
拗不過賈母的死磨硬泡,寶珠將她和司徒泠相識相戀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聽完,賈母先是沉默,然後搖頭,歎息:“寶寶啊,你不覺得這些個事情就像媽咪寫的小說裏的故事一樣玄乎嗎?”
開場是男主受傷,女主拔刀相助,然後是狹路相逢,不期而遇,接著一見傾心,再見鍾情,磕磕碰碰中終於兩情相悅,隻差攜手相待老而已。
大部分言情童話都是這樣的套路。
賈母浸淫小說界多年,對這些套路早已了如指掌。
寶珠幼年時,她便常常教導寶珠:“寶寶啊,小說都是騙人的,寶寶長大了要找個踏實的男孩子做男朋友。”
“可是,”小小的寶珠很不解,“那裏麵的男孩子又帥又專情,都好得不得了呢。”
賈母嗤之以鼻,“寶寶啊,聽媽咪的,那裏麵的男孩子都不是人,都是神。”
“那我長大要找神做男朋友。”小小寶珠立下宏願。
聞言,賈母瀑布汗,“寶寶,人和神的物種不同,不能相愛的。”
“騙人!”寶珠皺著小鼻子嘟嘴,“白娘娘是蛇,還可以嫁給許仙的。”
……
賈母鄭重地握住寶珠的手,“寶寶啊,你真的給自己找了一個神做男朋友。”
目前看來,那個臭小子各方麵的條件真得是很好很好非常好。就是因為太好了,她和老公才覺得放不下心,才打算各個擊破。不過,自己閨女很明顯胳膊肘早已往外拐了,要探出什麼來是不可能的了。希望老公那邊不會和她一樣一無所獲。
此刻的賈父正和司徒泠大眼瞪小眼。
我瞪我瞪我瞪瞪瞪!賈父努力把眼睛睜大,努力睜得炯炯有神。
奈何不管賈父怎麼瞪,司徒泠依舊在小板凳上坐得穩如泰山。
就衝這份氣度……好!
賈父在心裏給司徒泠打了個不錯的分,但是,麵上神情依舊嚴肅。哼!他可沒忘記,這個臭小子禽獸了他的寶寶。
“會喝酒嗎?”瞪得眼睛抽筋發酸卻不見效果,賈父改變了戰術。
司徒泠想了一下,答:“會,但不喜歡。”
好!加分。
賈父又問:“抽煙嗎?”
司徒泠搖頭。
“麻將?”
搖頭。
“梭哈?”
搖頭。
“牌九?”
搖頭。
賈父歎了口氣,有點哀愁:“你怎麼什麼都不會啊?”
由賈父那一連串問話中,司徒泠對賈父的愛好心中有了底,道:“在拉斯維加斯看人玩過,伯父若是喜歡,我可以試試陪您玩兩把。”
原來神情焉焉的賈父聞言如打了雞血一樣騰一下站了起來,扯開嗓子喊道:“老婆,寶寶,擺陣!”
等上了牌桌,賈母邊摸牌邊狀似無心地念叨:“牌品看人品啊!唉,今天這個牌怎麼字牌都碰不到呢?”
坐在賈母下手的司徒泠留意了一下牌桌上各家打出的字牌……東南西北中發,缺了白板。看來未來嶽母是想碰白板啊。司徒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一雙白板,又抬頭看看坐在對家的寶珠,毫不猶豫地將白板打了出去。
“糊!”賈母興高采烈地開始算倍數。
又一局開始了。
坐在司徒泠下手的賈父說:“唉,如果有張牌吃一下就好了。”
司徒泠瞅了一眼賈父打出的牌,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拆了七八九萬的搭子打出一張七萬。
“吃!”賈父歡快了。
這樣幾局下來,無一例外,司徒泠是最大的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