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向後退了兩步,走出廚房站在門口摸著下巴思索。
“凶手男性,身高180,體重70公斤,不懂烹飪,又偏偏要把江森扔進湯鍋裏,還故意在現場留下一個的耳朵,究竟有何用意?死者口腔和指甲縫裏殘留的DNA和耳朵的DNA一致,這DNA又有什麼意義?是凶手用來故意暴露自己?還是用來引起警方注意的其他案件的線索?”
秦川靠在廚房門邊,眉頭緊鎖,搖頭咋舌,對於這一點他還沒有想通。
“凶手究竟是預知大學城附近會停電,還是說這停電就是他故意造成的,為了給自己提供犯案的便捷條件?如果DNA不是凶手的,那麼它是屬於活人,還是死人?假設,耳朵的歸屬者是死人的,那麼——這案子更有深度了!”
秦川的話剛說完,一隻手直接掐在了他的手肘上,另一隻手幹淨利落的擒拿手,便把他壓在了廚房進門操作台的砧板上。
“別動!”一個女人的聲音在秦川的背後響起,“命案重地,非公安人員不得進入,沒看到門口貼的封條嗎?”
秦川歪著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美女,一咧嘴笑道:“都是同僚,下手別這麼黑嘛!”
“誰和你同僚,給我安分點!”說罷,她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狠狠地把他按住後,從腰間抽出了手銬,直接把秦川給銬上,“你嘀嘀咕咕的在這說個不停,嘮叨什麼呢?”
“案情分析。要不要我把沒說完的說給你聽聽?”秦川挺直了身子,一臉賤笑地湊到她身邊,“倒是你,一個女生怎麼這個時候來案發現場,就不怕偶遇凶手?”
“嗬,偶遇?我覺得你就是凶手!”她倒是不客氣,推了一把秦川,把他從廚房門口推開,“你離這兒遠點,別有破壞案發現場的嫌疑!我再重申一遍,沒人和你是同僚,我沒有你這樣的同事!”
秦川一挑眉梢,也沒和她多廢話,自顧自地說著:“餘大美女,你這脾氣還真像你爸,簡直是一模一樣的固執!不過沒關係,你別著急,我很快就能推斷出來了。畢竟,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餘一佳被秦川說得一愣,她進門後並沒有和麵前的男人提到過自己的姓名,他竟然知道自己姓餘,還知道她和他爸的性格很像,這更是讓餘一佳心存懷疑,麵前的這位究竟是誰?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新聞並沒有報道這些。你不會,僅憑現場沒有看到血跡,就認定吧?一看就不專業!”餘一佳隨口一問,卻沒料到,她竟然打開了秦川對破案執著的神煩模式。
“當然不是!首先,死者絕對是死後被扔進的湯鍋,不然他會有死前垂死掙紮的痕跡,而不是這樣乖乖的坐在這裏等死。他手上的紗布就不會那麼乖乖的還在手上了;其次,凶手處理屍體的技術不熟練,不懂得烹飪之術,所以不是這家店的員工,也絕對不是想要來找江老板買配方的廚師門。不然,凶手一定不會先在湯鍋裏加水,然後再把他扔進去,這也就是為什麼燒開了水之後,湯溢出來的緣故;最後一點,凶手和死者關係應當很密切,是熟人作案,不然,凶手不會知道這家羊湯店是死者的!”
秦川的這段推理,幾乎是一氣嗬成,讓餘一佳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