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聽到那些話,眼中酸澀,淚水洶湧而出。
南勝濤最喜歡看這種畫麵,平日看起來很強大的人,此刻的反抗力不從心,隻能由他這個勝利者決定最終的命運。
他仿佛是上帝,是掌控一切的神!
“南婉如這個孬種啊,明明知道她三個哥哥都是我弄死的,卻不敢輕舉妄動,反而用那種下作的手段,逼著我退出繼承人的競爭,我氣不過啊!”
南婉如生了龍鳳胎之後,月子都沒坐就直接上班了。
孩子交給專業的育兒師照看,把南勝濤逼的退出那場奪權的爭鬥。
她似乎對孩子並不上心。
可是當南勝濤成為最終的贏家之後,南婉如就把南嘉翊24小時帶在身邊照顧。
她把南嘉翊保護的很好,小小的南嘉欣,就成了“失敗者”南勝濤的發泄對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南嘉欣是被母親放棄的那一個,是用來穩住南勝濤的一個工具,是轉移南勝濤報複心理的靶子。
南勝濤讓大女兒把南嘉欣帶到自己的房間,用盡折磨的手段。
用繡花針紮,用沾了水的毛巾打,用電擊棒一次又一次的把小女孩電暈。
把她放進盛滿冰塊的浴缸,或者拿火在她腳底板上燒出泡,再挑破,再燒,樂此不疲。
他喪心病狂的把所有想要拿來對付南婉如的手段,都用在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身上。
南嘉欣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要每天承受這樣折磨。
她祈求過母親,把自己帶走,她不想住在奶奶家,她想像哥哥一樣跟在母親身邊。
可南婉如拒絕了女兒的這個請求,南嘉欣說自己被舅舅打了,南婉如反而冷漠的嗬斥她不要說謊。
再後來,南嘉欣沉默了,她說的話沒人信,她的求助沒人理會。
南勝濤變本加厲,從不敢把那些傷弄到明麵上,到後來開始出現明顯的傷痕,就連南嘉琪,那個當時不過七歲的女孩子,都敢拿著針往她指甲裏戳。
南嘉欣哭喊,偌大的南家像是沒有一個人聽到。
她不明白,那些家人為什麼可以冷眼旁觀,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媽媽、哥哥都可以無視她的痛苦。
“你以為你媽真的不知道你告狀那些事都是真的嗎?嗬!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個堂妹,她是全天下最自私的人,她是絕對的利己者,她想要的權利已經得到,她會保護南嘉翊這個繼承人,你嘛,死了留個清白,不死將來也是聯姻的工具。”
“就像你被找回來之後,她也是在利用你而已,小嘉欣,你不要怪舅舅,怪就怪你投錯了胎吧。”
蘇晚晚嗚嗚咽咽的罵聲,被嘴上的膠帶阻隔,今天聽到的,比那天她在公司竊聽他們父女電話,更痛心。
那天,她聽到的是南嘉琪的害怕,“小時候我拔過她指甲蓋的,她萬一想起來的話怎麼辦?爸,蘇晚晚第一個報複的人肯定是我,我、我不想被她拔指甲蓋……”
南勝濤耐心的安慰著女兒,“現在她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不要慌,爸爸會在她成為南家不可替代那一個存在之前,徹底的消失。”
南嘉欣當年可有可無,所以南家人視而不見。
但蘇晚晚如今是明珠市的科技新貴,是商圈人人爭先巴結的蘇總,那他就不能直接安排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