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回了一個眼神:虛偽小人,雖勝猶恥。
眾女不知所措,林易秋連忙安慰,“姐妹們莫慌,花將軍身體欠佳,先去休息了。咱們的茶會繼續,該彈琴的還彈琴,該跳舞的還跳舞哈。等回去我向將軍詳細描述一番也是一樣的。”
林易秋的確是抱著繼續欣賞的心情的,這些個京中才女一個個都是自小以琴棋書畫為功課練的,隨便一出手就是大師級水準,不用買票便能聽音樂會,林易秋當然求之不得。
可是花無極既走,誰還有心表演才藝?眾女紛紛告辭而散,林易秋也隻能歎息了。
回到天福院,林易秋趕緊去取那一頭的首飾,可是這隻釵絞著那隻墜,扯了半天,扯到頭皮生疼也沒取完,疼得眼淚都快飛出來了。
“媽呀,怎麼這麼麻煩,綠洲,拿把剪刀來。”林易秋還真跟那些頭發杠上了
“哎呀,取個釵用什麼剪刀,我來我來。”綠洲將首飾一個一個取下,再一一收回箱盒裏,想到了什麼,回頭望著林易秋,“小姐,你是不是生氣了?不過,三少爺好像也生氣了?你說……他為什麼生氣呢?”朦朧中,她有一個想法,卻又沒什麼依據。
林易秋將最後一根釵撥出,一頭的秀發如海藻一般傾泄下來,她狠狠地搖了搖頭,“他生什麼氣?我還生氣呢,好心給他辦了場相親茶會,他倒好,直接走人。眼高於頂,活該活到二十三歲還單身,哼!”
“不是,你說,三少爺不給你休書會不會是根本不想休你?”綠洲進一步引導。
“當然不想,不,他是不敢,懦夫!怕皇家論罪他前途受挫。”
“不是,小姐,我的意思是……這個……那個……”綠洲想起那些大些丫頭們私下裏聊的一些事,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對小姐說出來。
林易秋本就心煩,見綠洲說話吞吐就更煩了,瞪著她道:“有話趕緊說,不說走人,小姐我要去找周公了。”
綠洲心想自己要說的話始終也是為小姐好,終於鼓足了勇氣,呼了口氣道:“會不會是三少爺那方麵不行?”
“啥不行?”林易秋沒反應過來。
綠洲恨鐵不成鋼地跺腳,“哎呀,小姐真夠笨的,就是那方麵不行啊,所以根本不能和小姐圓房。”
林易秋一張嘴張成了個圓形,最後點頭長長地哦了一聲。
明白了,原來如此。
她就說嘛,她花容月貌之下,新郎居然沒變色狼?
林易秋伸手往綠洲頭上一敲,“不賴嘛,有前途。隻要是病就好辦啦,本小姐可是醫術高超的,保證能治好他。等本小姐這邊成功,定給你也物色個好郎君。”
綠洲臉一紅,胖呼呼的臉變成了半個大西瓜,甩得牙齒都快掉了,“不行不行,綠洲要照顧小姐一輩子的。”
“啥一輩子,那是你沒看到合眼的,等真的遇到了,你家小姐我估計連他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了。”
“小姐你……以己奪人!”
“……”
“那小姐想怎麼辦?”綠洲瞄見自家小姐臉上揚起自信的眼神,突然有點小心髒微顫,每次這種時候,小姐的那種怪主意便出來了。
這次,不知道是驚嚇還是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