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陽炎一臉猙獰地望著朝他走過來的孟星河,咬牙切齒,可是卻不敢說什麼。
“幸虧大哥請神明審判啊,看來神明已經判我無罪了,不知道大哥如何看?”
孟星河眯著一雙眼睛,明明說話客氣得很,眼神卻銳利得像一把箭。
孟陽炎冷笑一聲,“二弟今天好運氣啊,不過父皇尚在昏迷之中,一切證據都指向二弟,為兄若是循私將你就這樣放了,那就是置北落的法令於不顧,在新的證據尋找出來之前,二弟還是得委屈先在天牢裏呆一陣子了。”
“大哥,明明說是讓神明審判的,現在既然已經有了結果,為何還要將二哥關押在天牢?”孟月歌跳了出去質問。
孟陽炎冷冷地掃了孟月歌一眼,“我北落法令不可褻瀆,一切當然要以法令為重,讓神明審判也隻是為兄看上兄弟一場的情分上為二弟爭取一次機會而已。”
說完,他又提高了聲音向所有人道:“三天,三天後若沒有新的證據顯示二皇子無罪,便將二皇子斬首於橋門。”
“等等。”
孟星河突然伸出手,讓孟陽炎下意識地就後退了一步,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人家輕輕地抬手就嚇退了,孟陽炎又重新上前了一步,清了清喉嚨,“二弟還有什麼想說?”
孟星河道:“你說父皇是中毒昏迷的,那為何不請神醫醫治?還是你根本不想父皇醒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有沒有請神醫醫治,不是我沒請到神醫醫治,而是神醫都奈何不了那毒。眾所周知,藥王穀的毒厲害到普通大夫根本不能解,而你就是仗著與藥王穀的人有私交拿到了毒藥,除非你交出解藥,不然父皇的毒根本無解。”
說完,他又苦口婆心地道:“二弟啊,我勸你還是交出解藥吧,父皇一向對你不薄,你不能因為父皇有傳位給我的意思就毒害父皇,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啊。”
孟星河一皺眉,他本來想借此引薦林易秋進宮為父皇解毒的,可是孟陽炎這樣一說,就算解了毒,他也會向其他人說是他因為知道錯了而交出了解藥,這下毒的罪名便落實在他的身上了,而父皇接下來的情形還不知道如何。
孟月歌要說什麼,也被林易秋拉住了,“別衝動,今天看來是救不出孟星河了,咱們再想辦法。”
孟陽炎見孟星河一副啞巴吃黃連的樣子頗有些得意,哼,跟本皇子鬥,你差遠了。
“來人,將孟星河押進天牢,容後再處置。”
兩個侍衛上前,可是見孟星河雙手雙腳已經沒有了束縛,竟都不敢靠近。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押他回天牢!”
孟陽炎大吼。
孟星河淡淡地一聳肩,“孟陽炎,我要是想逃,你這兩個兵抓不住我,可是我不會逃,因為我相信有人會將我救出來的。”
孟星河說到這裏望了一眼林易秋,還輕輕地拋了個調皮的眼神,引得林易秋直想罵粗口,這家夥……她在想辦法救他,他倒好,等著救還不安分,他這樣豈不是讓孟陽炎將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這還讓她如何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