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臣站了出來,“回皇上,此次雁何水患比往年都要厲害得多,若是按往年的處理法子怕是不行的。”
“不行你們就想新的法子啊,你……不是工部尚書麼?給朕拿個方案出來,還有你,戶部尚書,將工部尚書提出的法子做了個預算調配銀子出來,限你們三天之內就將方案放在朕的書桌上。”
“三天,太倉促了吧。”工部尚書挺了挺胸膛,表示為難。
“是啊,三天時間製定方案已經是艱難,我們戶部還要根植工部所需要劃出銀子來,就更難了,要知道這幾年國庫都是有出無進,一時之間……拿不出銀子來啊。”戶部尚書也表示為難,雙手攤開,一副手中啥都沒有的樣子。
一個個都為難,孟星河也為難了,雖然明知道是何修林所為,但他總不能一登基就對每一個給他出難題的大臣動手,尤其是這種群起而攻之的時候。
要對付也得是分而克之。
“行,朕都知道了,今天的朝議就到此為止吧,眾卿家都各自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看看誰能琢磨出有用的辦法來。朕這話就先話放出來,誰能想出辦法來誰就是朕的能臣,能臣自然放在能位上,有些人……”說到這裏,孟星河瞄了一眼何修林平時站的位置,“至於有些已經力不從心的人,也是該被些能人替換下去了。”
所有的朝臣都注意到了孟星河的目光,更加明白他話中所指,可是……朝臣們暗自打著眼色,這大殿上有一半是跟何修林有關係的,不是門生就是故舊,要麼這孟星河一次能將何修林徹底推倒而且找到合適的人取而代之,要是推不倒,大家都還得在何修林的淫威之下做事。何修林的度量所有人都明白,那就是沒度量,他一向是睚眥必報的。誰敢這個時候倒向孟星河,誰就準備收小鞋好了。
縣官不如現管,這些人不怕新登基根基不穩的新皇,卻怕枝大葉茂的何修林。
而且,他們還聽說,以前朝廷上與何修林做對的政敵總會莫名其妙地失蹤或者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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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河一臉不愉快地回到了後宮。
當然,現在整個後宮也就一個林易秋而已。
“怎麼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這火怎麼燒到了自己臉上來了。”
自從跟孟星河攤牌將一切說清楚,林易秋與孟星河相處時倒是輕鬆自在了許多。
“誒,別踩到我剛才摘的藥。”林易秋見孟星河朝自己走來,根本沒看腳底下的樣子連忙提醒。
孟星河笑了笑,“看著呢,哪敢踩你的東西。”
繞過了那些草藥,孟星河蹲在林易秋的身邊,“還是你這裏自在,如果這個宮裏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可以跟誰倒倒苦水。”
“你不是已經做了皇帝麼,還會有誰讓你吃苦水啊。”林易秋笑笑。
“還能是誰,太宰何修林,這老家夥仗著在之前幫過我一把就想淩駕上我之上,發現我不給他麵子便想給我使絆子。”孟星河像個孩子一樣氣呼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