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亭子的正中,柳煙兒四下望了一眼。來的人不少,個個無一例外都是臉上掛著微笑對著柳煙兒表示出善意。
臉上掛著微笑一一回應著,大家看似是一團和氣,隻是暗地裏是個什麼樣子,怕是隻有他們自己最清楚了。
“各位大老爺,員外,小女子何德何能卻是將你們都召集在了這裏,實在是誠惶誠恐。奈何僧多肉少,也值得委屈了各位,在此小女子自罰一杯,先幹為敬。”說著,柳煙兒眼睛都不眨的就將一杯酒水灌進了肚子。
一旁的莫言看得是頻頻皺眉,想要揮手阻止下來,可是看著其他人一起舉了酒杯,當下才慢慢地收回了手。
“怎麼了?”似乎是見到莫言臉上有些不對勁的神色,柳煙兒輕聲的問道。
捏下了柳煙兒的酒杯放在桌上,莫言呼了口氣。“一個女孩子家,少喝些酒水。這世道沒你想的那麼好,萬一有什麼事怎麼辦?”
柳煙兒揉了揉額頭,這點酒量自己還是有的,隻是看著莫言一臉的關心,心口不由得一暖。“知道了,隻是我這酒量可不止這些,你放心就好,不會喝醉。”柳煙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說出這樣一番話語來,隻是頭腦一熱話語便衝口而出。
莫言似乎並沒在意柳煙兒的異常,見她舉杯示意,心下有些生氣。“不許再喝了,我是怕你這嬌柔的身體撐不住。”劈手奪過酒杯,莫言低聲嗬斥了一聲。
柳煙兒一愣神,那聲音不小,緊靠前的人,卻是聽了個真切。不過好歹柳煙兒思維轉得快,看著賭氣的莫言,怎麼就沒想過這溫潤的男子也不過十九歲。
“謝謝你關心,我不喝就是了。”低聲耳語,柳煙兒唇邊卻是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輕咳了一聲站起了身子,柳煙兒掃了一眼坐著的眾人,紅唇輕輕抿了一下。“想必各位心知肚明,柳煙兒我也不是喜歡矯情的人,當下這話語再重複一遍。以我的能力,頂多能幫十戶將那地中的作物的怪病治好,煙兒不過是一介女流,諸位到我府上尋求幫助按理說豔而不應該推辭,隻是實在是形勢所迫。”
聲音頓了頓,柳煙兒見一些人點了頭,一些人卻是不以為意,也懶得在如此做作的說下去。反正讓他們知道自己是有苦衷的就好了,清了一下嗓子,柳煙兒才有接著說道:“這次拍賣會也是煙兒急中生智才想出來的,說到底在座的各位都是商人,但凡好東西,都是價高者得,煙兒也不再廢話,誰出的土地多,柳煙兒就接了誰的活計,就這麼簡單。”
拍了拍手,柳煙兒讓連生拿出了十塊小木牌。“這一塊木牌代表著一次機會,眼兒也不耽誤大家時間,大家也都是平日裏太逗不見低頭見的,為了以後和諧相處免得傷了和氣,煙兒特別備下了紙筆,每個人隻有一次出價的機會,白紙黑字,價高者得。”
柳煙兒說完這話,自是有一些人不滿。那黃家的二世祖呼啦一下站了起來,“柳小姐,既然是價高者得為何不直接報價,這隻能出一次,誰知道底線在哪裏。”
“我家小姐說過,這樣也是為了大家能夠和和氣氣的,所謂和氣生財……”紫兒話語出口,還沒說完,就被那黃家人給抽了一個趔趄。“主子在說話,哪有你這奴婢插嘴的份!”
柳煙兒臉色一變,那原本正打算看好戲的王員外暗叫了一聲不好。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了解,眼前的這位主兒,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啊。暗叫了一聲不好,那王員外趕忙打哈哈:“黃公子,大家都是來競拍的,和氣一點的好。”
“那裏有你說話的份!”回頭嗬斥了一聲,那黃公子竟然絲毫沒給那王員外麵子。
此刻柳煙兒臉色都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了,抬手將紫兒的身子扶好,輕輕邁上前了一步。“俗話說,打狗還的看主子呢,更何況紫兒和我自幼要好情同姐妹,黃公子,你這是在打我的臉麼!”柳煙兒的話語衝口而出,任誰也聽得出來,柳煙兒心中是動了真火。
那黃家二公子原本是想張嘴說什麼,卻猛地被身邊的老頭拽住了。“哎呦我的柳小姐,我家公子衝動不諳世事,這也是才出了家門來見識見識,您可千萬別忘心裏去。”
臉色略為緩和,隻是柳煙兒看著那雙眼中盡是惡毒的黃公子,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這梁子既然已經結下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不管你們家在朝中有什麼人,隻是今兒我這雅居拍賣會還規模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公子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