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的動作一滯澀,柳煙兒驚喜的轉過頭,這呆子,總算還有點兒腦子沒有走。隻是看清了出聲的人,柳煙兒的微笑僵硬在了嘴邊兒,沒好氣的叫了一聲,“怎麼是你啊。”扭身坐在桌子旁,悶悶的喝起了茶。
閻子鶴抹了抹鼻子,吊兒郎當的竄進了屋子裏,如同爛泥一般趴在桌子上。一看柳煙兒也不招呼自己,自己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嘟的喝了起來。“怎麼,一看我不是你想見的人就給我臉子看啊,這麼不歡迎我。”
翻了個白眼,柳煙兒心裏這叫一個氣啊。那個死混蛋,自己把他推出去了他就連頭都不回就走了,哄一哄不會麼。
“大小姐,你倒是搭理我一下啊,我跑死了兩匹馬才到了你身邊兒你這就拿我當空氣啊。”一雙鹹豬手捏住了柳煙兒的小臉,閻子鶴大吐苦水。
“我又沒叫你來!”啪的一下拍開了閻子鶴那雙手,柳煙兒哼了一聲,而後說道:“閻子鶴,你到底是做什麼的,行為舉止這般像那采花的蝶兒呢。”
臉色一整,閻子鶴看著柳煙兒“若我真是采花的,那你還會不會理我。”
柳煙兒看閻子鶴那鄭重其事的模樣,心裏也有了底。“以後不要做了,你還是我朋友,以後若還做,朋友就沒得當了唄。”喝了一口水,瞥了一眼閻子鶴深思的表情,柳煙兒暗歎。早就覺得這個玩世不恭不重禮數的家夥是個異類,沒成想卻是異類成了這樣。
清了清嗓子,沒精打采的趴在再次趴在桌子上,閻子鶴嘴裏嘟囔著:“雖然我是采花的,可是被我采的那都是你情我願的,沒有半點兒強迫。”小心的看了一眼柳煙兒的臉色,閻子鶴抬起頭“那我要是不采花了,你能嫁給我麼?”
撲哧一聲,滿口的茶水噴了出來,柳煙兒猛咳了起來,卻聽閻子鶴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好嘛好嘛,為了以後還能看到你這般搞笑的樣貌,我小玉蝶以後便收手了。”捏了捏柳煙兒的臉,閻子鶴聞了聞那雙手“香,半個月不洗手了。”說罷從窗子飛了出去。
柳煙兒沒好氣的拿著手帕擦著桌子,這死閻子鶴,有門不走就知道走窗子。還敢占我便宜,你等下次你來的,你等下次你來看我不收拾你。哼哼了兩聲,柳煙兒坐在桌子前突然笑了,有這麼個朋友還真不錯。
次日一早,柳煙兒梳洗完畢剛推開門,就看到雲宇站在自己的門外。要不是自己睡醒了,說不得鼻子就和那家夥撞上了。“你就不能每次都站的遠一點兒麼。”沒好氣的繞過了雲宇,柳煙兒打算去看看那莊稼恢複的怎麼樣了。
拉著柳煙兒的手,雲宇臉色不好看。“昨天你和閻子鶴在一起!”眯著眼,雲宇心中妒火旺盛。
“是!你怎麼知道?”臉色一變,柳煙兒猛然轉頭。“你監視我!”
“沒有,隻是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樣了。”看著柳煙兒的臉上勃然變色,雲宇破天荒解釋了一下,而後抓著柳煙兒的手緊了又緊,顯然不得一個合理的解釋不打算放手。
眨巴了一下眼睛,眼見著雲宇著急,柳煙兒低頭試探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我。”
“不知道!”理直氣壯地回答了一句,雲宇看著柳煙兒。“昨日他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你們都做了什麼我要知道!”霸道的看著柳煙兒,這雲宇顯然是被刺激到了。
靠,不是吧,這丫的真喜歡自己。這不是典型的吃醋是什麼,可是……顧忌到這家夥的身份,自己對他卻是有些情感,這情感該發展下去麼,那四方的大院子自己終究是不喜歡的。神色暗了一下,柳煙兒也沒心情鬥雲宇了。“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你也可以理解為知己。我要去看那些莊稼了,然後收拾一下開始想下座城池進發。”
緊抓著柳煙兒的手鬆了鬆,卻是滑到了手掌。一雙冰涼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雲宇皺了皺眉。“不是才起來麼,手怎麼冰涼。”
“天生的。”努了努嘴,柳煙兒心裏暗道,手涼的孩子有人疼,你一臉衰樣做什麼呢。
哦了一聲,雲宇抓了柳煙兒手沒打算放開。“先去找李俊和問一下情況,而後我們直接坐上車出城。路過那莊稼的時候你看一眼就好,那些作物距離這裏很遠,一來一回要兩三個時辰。”
柳煙兒感受著手掌傳來的溫熱,手心漸漸出了些許的汗。“也好。”沒有反對,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向著正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