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在這嚴寒的冬季竟然下起了下雨。冰涼的如同冰晶一般的東西搭在臉上,柳煙兒卻覺得沒有自己的心寒冷。
轉頭望著那黑漆漆的大門,望著那四周霸氣的宮牆,心裏卻是無比的陰霾。雲宇嗬,不要怪我,有些事情是我一定要去做的。摸著手中的玉佩,柳煙兒絲毫不後悔在那酒水之中放入催眠的藥粉。
大殿上,空蕩蕩的沒有一絲聲響,柳煙兒看著那麼刺眼的明黃,心底一陣陣的疼痛。
“你回來了!”臉上的驚喜不加掩飾的噴薄而出,緊握著柳煙兒的手帶著一絲絲的顫抖。
收回手,柳煙兒抬起頭冷漠的看著雲翰。“臣妾見過皇上!”看著他陡然變色的臉,柳煙兒心底甚至出現了幸災樂禍的喜悅。
默默地坐在那張龍椅上,雲翰的臉上帶著陰沉意味看著柳煙兒。“你這次賑災有功,想要什麼賞賜說來聽聽。”
虛偽!心裏暗罵了一句,柳煙兒帶著燦爛的笑意揚起了頭,“請聖上賜柳家無罪!”
“不可能!”龍顏震怒,原本畏畏縮縮的站著的宮女太監嘩啦的跪滿了一地,隻有柳煙兒昂首挺胸。
“你若賞賜我,便賞賜我這個,別的我不缺。”理直氣壯地望著雲翰,柳煙兒冷笑的翹起嘴角。
“柳家犯上作亂,絕不能饒恕,你雖然有功不過功不抵過!”冷冰冰的話語傳來,有那麼一瞬間,柳煙兒甚至相信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雲翰設計的,不過……
“說吧,怎麼樣才能免我柳家一門罪責。”根本就不理會心裏的感受,柳煙兒直視著雲翰,毫無畏懼。
臉色一變,雲翰看著柳煙兒皺緊了眉頭。見到她眼中視死如歸的苦澀,於心不忍。自己何嚐想用這般方法來作為要挾,低頭看著柳煙兒,雲翰突然哂笑。“好啊,你做我的皇後,我大赦天下!”
一句話語出口,柳煙兒身子晃了晃,看向雲翰的眼中多了些許的鄙夷。“不可能!我已是陽王妃,雲翰,聖上,你可知弟妻不可欺!”
“那又怎樣,隻要你在我身邊,別的如何我不在乎!”聲音頓了頓,看著柳煙兒提到雲宇的時候眼中那抹柔情,雲翰用手一揮,此刻大殿之上隻剩下兩人。
“雲宇他夜行刺寧王你真因為朕是傻子麼,你不答應也好,那就看著他死吧。”挑起柳煙兒胸前的一縷頭發,放在鼻翼底下細細聞著,雲翰臉上略帶猙獰
“你!”臉色一片蒼白,柳煙兒看著雲翰的臉,滿眼的絕望。原本隻是柳家,現在卻因為自己他要對雲宇痛下殺手。
“哦,忘了告訴你,上官家沒準也會被牽連呢,一切還要等我查出來的結果。”好,你誤會我,沒關係,本來我就是打算借著這個機會讓你成為我的人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隻有朕配得上你。
癱坐在地上,柳煙兒心底的陰霾終究蔓延到了全身。如同致命的藤蔓一般緊緊纏繞,而後窒息。眼前迷蒙成了一片,就這麼昏死過去,永遠不要醒來可好。
“來人,來人!”看著柳煙兒重重的摔倒在大廳之上,雲翰慌了手腳,一向鎮定自若的皇上,竟是麵色大變狀若瘋狂!
一日,兩日,三日……整整七日,雲宇帶著憤怒看著躺在龍床上的柳煙兒,香肩半裸雙目緊閉,看著衣衫不整的雲翰,低聲吼道:“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她覺得隻有我更適合她,你給我記住了,從今往後他是你的嫂子,是當今的皇後,若是你敢有半分不軌,我定然要你知道什麼叫國有國法!”身前兩個黑衣武士將雲宇脫了出去。
雲翰整理好衣衫,將被子給柳煙兒蓋好。“不要怪我絕情,亦不要怪我卑鄙,隻因為我愛你愛的快要發瘋了。”摸著柳煙兒蒼白的臉,雲翰喃喃的說著,突然冷著臉抬起頭。“禦醫!煙兒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是啊,他還沒醒,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策劃做給雲宇看得。讓他死心,他必須死心。柳煙兒這個女人,隻能是自己的!
“這,這,臣無能,隻是,柳姑娘根本沒有傷,身子也調理的很好了。心病啊,是姑娘自己放棄了生存的意願,臣沒有心藥,這病是在是醫不好。”滿頭豆大的汗珠,伴君如伴虎,這道理誰人不懂。
捏著柳煙兒的手,雲翰滿臉的猙獰,你不想醒,不想看著朕是麼。“滾,都給我滾!”
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整個宮殿中隻剩下雲翰和柳煙兒二人。“這宮殿是朕住的地方,從來沒有讓那個女人進來過,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