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老郎中隨即筆走龍蛇開了一張單子,“這裏的店家都備著藿香正氣水,晚
上先吃點,明早去回春堂抓藥。”
玉瓏一臉的疑惑,大夫剛走,她便道∶“哥哥,這郎中是不是個庸醫呀?我們
春水劍派的內功心法最是固本培元,他怎麽說姐姐體質虛弱呢?”
“內功能當飯吃嗎?”,我瞪了她一眼。玲瓏姐妹在遇到我之前,手裏拮,
常常風餐露宿,要不是春水心法真有些奇妙之處,姐妹倆恐怕早病倒了。
蕭瀟喂玉玲服下藿香正氣水,又端來了一碗參苓粥,玉玲坐起來,低低說了聲
謝謝,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粥來,眼淚也一滴一滴的掉進碗中。
玉瓏這才發現姐姐哭了,慌忙上前搖著玉玲的胳膊,急切的問∶“姐姐,奶怎
麽啦?”看姐姐哭得越發厲害,轉頭問我道∶“哥──”
我正欣賞著玉玲欺梅賽雪的肌膚。玉玲隻穿了件月白小衣,那小衣比肚兜大不
了多少,隻堪堪把胸前重要的部位遮住,珠圓玉潤的臂膀和胳膊都裸在外麵。看玉
玲的神態雖然羞澀,可更多的卻是發自內心的喜悅,我知道她對我已經不設防了。
壞哥哥,玉瓏打了我一拳,嗔道。
蕭瀟在一旁偷笑,少爺他真是有諸佛庇佑啊。她想起了聽月閣的蘇瑾,那個名
動江南的歌伎原本也是賣藝不賣身的,少爺就是趁著她去南昌寧王府獻藝病在路上
的當口大獻殷勤,才打動她的女兒心繼而失身於他的。
店小二把熱水壺放在了門口,我看蕭瀟正調著水溫,便對玉瓏道∶“妹子,以
後和奶蕭瀟姐多學學,伺候人那也是一門學問。”
玉瓏頓時緋紅了臉,一扭蛇腰,我才不學哪。眼睛卻忍不住往蕭瀟那裏瞟去。
我留下蕭瀟照顧玉玲,玲瓏姐妹是一路騎馬過來的,又趕上玉玲生病,玉瓏便
忙了一天,雖然不得要領,身子卻是乏透了,不像我和蕭瀟坐船悠哉遊哉的並沒有
耗什麽體力。
西江閣外月光如水,沿著前麵的大街向西,就是蘇州最熱鬧的神仙廟,廟前南
浩街的小吃曾讓我和蕭瀟流連忘返。沿街納涼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樹下,下棋的、
嗑著毛豆喝酒閑聊的、拉著胡千自拉自唱,看著是那麽的悠閑富足。江浙富甲天下,
從蘇州城裏老百姓的生活便能管窺一斑。
進了南浩街,逛夜市的人更多了。我記得在這條街的中段有家叫老三味的小鋪
子,雖然隻作雞絲餛飩、南瓜團子和鴨血羹這老三樣,卻是有祖傳的秘方,平平常
常的三樣小吃叫老板做的是鮮美異常,便直奔而去。
鋪子裏都是人,早就沒了座位。老板眼觀六路,看我有些猶豫,忙揮手招呼我,
“公子,您到後院吧,我給您送上南瓜團子和鴨血羹。”
我詫異的望了老板一眼,“你記得我?”
“怎麽不記得!太太那天還賞了吊錢哪。”,老板憨憨的笑道,手裏卻沒停下,
麻利的兜了一勺滾燙的雞湯澆在餛飩上,那皺紗似的皮透著肉色的餛飩,頓時便一
隻隻張開羽翼在碗中漂浮起來。
我笑笑,這樣的老板想不掙錢恐怕都不容易。按著老板指的方向,我側身在人
群中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