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玲弄回床上,掐了一下仁中,玉玲幽幽的醒過出來。她先看了妹妹一眼,
輕喘著問∶“妹妹,傷沒傷著奶?”玉瓏使勁咬著嘴唇搖搖頭,眼淚卻不爭氣的流
了下來。
“妹妹,別哭,姐姐這病沒事兒。”玉玲輕笑了一聲,又對蕭瀟道∶“蕭瀟姐
姐,多虧了有奶,我和妹妹才沒落到烏承班的手裏。”
蕭瀟笑道∶“妹子,咱一家人可別說兩家話。”
出乎我的意料,玉玲竟然應了一聲“是”,然而接下來的事更讓我驚訝,連蕭
瀟和玉瓏都吃驚的捂住了小嘴。玉玲一欠身,白嫩的手臂圍住我的腰,上身偎進我
懷裏,用細的隻有我一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哥,別離開我們,我害怕。”玉玲的
聲音既羞澀又大膽,“我想一睜眼就能看到┅┅哥哥的身影,這樣我才安心。”
我懷裏的玉人身子火燙,我知道那不光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她的心髒劇烈的跳
動,同樣也不是僅僅因為剛經曆了一場劇鬥。生死一線的巨大刺激讓她放棄了所有
的顧慮和矜持。
“玉玲,我答應奶。”,我在她耳邊的細語帶給她莫大的喜悅,她不知從哪裏
來的力氣,把我的腰箍的死死,轉眼間小腹一片冰涼。
這丫頭倒真是水做的,這麽愛哭,我心裏泛起一股柔情。看蕭瀟正含笑望著我,
而玉瓏滿是紅暈的臉上羞澀中又帶著一絲狐疑,我又低頭小聲道∶“玉玲,讓我看
看奶的傷。想抱,等奶養好了身子,哥哥再好好的疼奶。”
“討厭!”,玉玲畢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羞得放開了我。
她的傷並不重,鐵鉤在她右臂上留下了一道寸長的傷口,因為傷的很淺,血已
經凝固了。不過蕭瀟還是用鹽水把她傷口洗淨,細心的包紮好。
她的小衣上都是敵人的血,加上被鐵鉤扯的七零八落,已經沒法穿了,蕭瀟和
玉瓏身上也是血跡斑斑,我便讓她們把衣服換了。
趁著她們換衣服的當口,我把屋頂那個被我點倒的小嘍羅拎進了閣裏。
老板聽沒有了打鬥聲,從櫃台後戰戰兢兢的探出腦袋,一眼便看到了委頓在地
上的那個小子,兩眼頓時冒出火來,翻身從櫃台裏轉出來,衝他的腦袋就是狠狠的
一腳,嚎道∶“王八犢子,我和你秦江有何冤仇,你這般害我!”
看老板的模樣恨不得打死那小子,我隻好一把拽住他,“你認識他?”
“撥了皮我也認得!”,老板氣哼哼的道,旁邊有個夥計搭言,“他是城裏有
名的潑皮無賴,喚做秦江。”
秦江看滿地的死人,早沒了潑勁,一個勁兒的磕頭討饒,“大俠饒命,曾大爺
饒命。不關我的事兒啊,他們給我五兩銀子讓我在屋頂看有沒有衙門的人來,我哪
兒知道他們是來殺人的?!“
我看秦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知道從他嘴裏得不到什麽消息。此時,蘇州府的
總捕頭魯衛也到了,我亮了身份,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魯衛看來是老江湖了,他一麵翻看著地上的屍體,一麵似乎漫不經心的問道∶
“老孫的腿好些了沒有?”
我不知道老孫是誰,聽魯衛的口氣我就知道他對我的話並不全相信。“魯大人,
老孫是誰我不知道,杭州府衙我隻認識李之揚李大人,我直接受他的指揮。”
“哦?”魯衛一愣,回頭看了我一眼,“李大人家裏可好?”
我笑了,多虧李之揚和我推心置腹,“他新添了個公子,小家夥壯著呢,剛生
下來就八斤九兩。”
魯衛點點頭,“老弟,不是做哥哥的多心,幹我們這行,凡是要小心。”說話
間,他翻過烏承班的屍體,突然輕“啊”了一聲,眼光左右轉了兩下,落在了一旁
的鐵鉤上。
他眼睛一眯,似乎有些不相信的自語道∶“烏承班?”
我聽玲瓏說的就是這個名字,便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