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鷓鴣飛(4)
今個,自個是真見識到美入骨的美人,咋誘人魂魄的言舉,難怪大清國的才子雅士為目睹美人的容姿,紛紛不顧長途跋涉奔來京城;胤裪思著,一股沁人心魂的情愫,如同決了堤的洪水般,湧進了胤裪的心,似美酒般,醞釀了起來;胤裪放開了正顫顫發抖胤禟嫡福晉棟鄂氏的手,低下頭鄙夷地瞄了其慘白的臉龐一下,又複回抬起頭,雙眉微微揚起,情不自禁地又睃起了程瑩瑩。
胤禟經程瑩瑩、胤禛、胤禩這般一勸說,見自個的眾女人,個個嚇得哭鼻子淚流滿臉,但心仍無法暢快起來,心似一條湍急的河流,無法泅渡;胤禟抬起眸子,瞥了一下身前的程瑩瑩,就被程瑩瑩那股蝕骨的美所震懾,身子為之一陣陣的顫動;胤禟將攥起拳頭的雙手往身後一搭,眯了半晌眸子,又緩緩張開了眸子,再次睃起了程瑩瑩,就此一瞬間胤禟感到自個的身心,像是被一把銳利的銼刀殘忍地割開,一股說不出疼痛苦澀的滋味,又湧進了自個的心尖深處;胤禟身子再次發起了顫抖,礙於程瑩瑩等人的麵子,強忍起心尖上各種滋味,隻得就此作罷;胤禟雙眉緊緊地一擰,雙眸狠狠地一瞪,抬起右手,朝眾多妾侍揮了揮大手,怒怒地咆吼道:“爾等妒婦,日後若有再犯妒悍,爺定將爾等妒婦全都打個臭死,都滾回去,回府邸自個領罰去,愛嚼舌頭根子的秦道然,也趕緊給爺滾回去領杖責,省得礙著爺的眸子。”
胤禟的嫡福晉棟鄂氏與侍妾兆氏等人一聽見胤禟此番赦免的話一出,個個哽哽咽咽地低泣著,惶恐地急急與管事秦道然一起,連滾帶爬地奔出了大順堂雅座。
胤禩的嫡福晉郭絡羅氏見這場鬧劇就此被作了罷,又瞅見眾多爺們貌似都不理會自個,就將眸光睃向程瑩瑩,見程瑩瑩此時雖衣冠不整,卻咋也掩蓋不了那股蠱惑人心的相貌及神韻,瞬即一股酸酸的醋意襲上了心頭,胤禩的嫡福晉郭絡羅氏偏了偏頭,鄙夷地瞟了程瑩瑩幾下,悻悻地走到胤禩身前,躬了躬身子,朝胤禩行了行,柔聲柔氣地說道:“爺,妾身先行回府了。”
原本睃著程瑩瑩視若無睹的胤禩,被胤禩的嫡福晉郭絡羅氏這一說,駭了一下回過魂來,隻好悻悻地對其苦苦笑了一下,揮了揮手,柔柔地說道:“免禮,回吧!”
程瑩瑩見悶悶不樂而悻悻地離去郭絡羅氏的背影,不由得撇撇嘴,偏了偏頭,困惑地看了看胤禩;這對夫妻也太奇怪了,太彬彬有禮,搞不懂?難道說這大清國的男人妻妾多了,個個都同床異夢!?各懷心思!?
“九哥,幾個女人空穴來風爭個風吃個醋的煩事,咋可理得順!?爾橫挑鼻子豎挑眸子的,準得傷了自個的身子;九哥,來來來!消消氣,莫氣傷了身子,來來!坐下用個膳。”胤祥溫和關切地說著,笑嘻嘻地拽起板著黑臉胤禟的手,將其按回到椅子上坐了下去。
胤禵見程瑩瑩此般無辜受辱的模子,心甚為疼痛,雙眉緊緊地一擰,拽上衣冠不整程瑩瑩的手,欲回到原位置上與其一起坐下用個膳,邊走邊拖著程瑩瑩,邊柔柔地說道:“瑩兒,太菩薩心腸!受罪了,自古男兒不打勤快懂事的娘子;瑩兒,本貝勒心疼爾,爾就甭再瞎管那擋煩事了,與吾一起用個膳。”
這個胤禵會不會也像胤禟一樣,有一堆大小妻子情人!?程瑩瑩一想到這,心就發起了寒顫,身體一顫,急急掙紮開胤禵的手,像是遇見鬼怪似的,急急蹦離胤禵的身子,雙手緊緊環扣躲藏在身後,唯恐胤禵又來動手拽上它;程瑩瑩柳眉一蹙,帶著驚恐又迷惑的眼神,緊緊盯起胤禵,顫顫地說道:“胤禵,你們是不是都像胤禟一個德性,娶了一堆大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