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哪?我這是怎麼了?我……好像心髒病犯了來著?”
齊鵬海神色恍惚的看向四周,用力的喘息著,接連問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田雅見狀,這下哪裏還顧得上什麼懷疑猜忌,人都已經醒了,楚凡自然說的都是對的。
她連忙撲到了病床邊,抓住齊鵬海的手掌,安撫道:“師父,你別著急,這是在醫院,剛才你心髒病犯了,我叫了急救把你送到醫院來著。”
“噢……”
齊鵬海輕輕拍了拍胸口,心情平複了一些。
結果他一轉頭,就看到王忠國和王澤悅站在床邊,神色頓時流露出了一絲感激。
齊鵬海也是知道王忠國在醫學上的極深造詣的,所以在他來看,一定是王忠國看著田雅的麵子來救了他。
於是他連忙感激的說道:“王老,真是多謝您了,因為我的事跑來了醫院,我這心髒的問題我知道,也隻有您老有手段把我救起來……”
齊鵬海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王忠國和王澤悅的神色本來就有些難看,加上他這麼一說,一下子變得更嚴重了。
王忠國直接伸手打斷了齊鵬海;“鵬海,別說了!”
齊鵬海微微一愣,不知道王忠國這是怎麼了。
結果就在他發愣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個年輕的男生開口說道:“願賭服輸,我已經把人救醒了,你們怎麼說?”
什麼怎麼看?
齊鵬海一轉頭,發現身後的床邊除了田雅之外,還有著一個看起來有些帥氣的披肩長發的年輕人。
“這是……”
齊鵬海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病房中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
田雅猶豫了一下。
如果單論關係,她自然是跟王家更親近一些,可是楚凡從頭到尾的治好了齊鵬海,這件事她也不得不真心感激對方。
於是她轉頭看向了王忠國爺孫,這件事上絕對是楚凡落了王家的臉麵,她要想想怎麼說一下才能緩和一下氣氛。
結果就在這時。
楚凡冷淡的聲音又是輕飄飄在病房中響起。
“嗬嗬,事情簡單的很,這一老一小非得插手我的治療,差點用藥害死了你,多虧了我在這裏,你才活了下來。”
什麼?
齊鵬海隻覺得一陣發懵。
他看了一眼楚凡,漸漸記起了似乎是這個年輕人在混混手下救了自己和田雅的事情,然後就是之後的昏迷,好像隱約間聽著也是這個年輕人給他點穴,然後身體一下變得舒服了不少……
所以真是這個年輕人救了自己?
齊鵬海不是傻子,立刻從田雅的吞吞吐吐以及王忠國爺孫的沉默不語中看出來了一點什麼。
王澤悅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一臉凶狠的對楚凡說道:“小子,你不過是仗著牙尖嘴利。”
楚凡淡淡回道:“我治好了人,而你們的藥是在害人。”
“你!”
“我救醒了人,所以說話要算數,你們的藥是我的了。”
“我……”
“你們王家是輸不起嗎!”
楚凡一句句的堵著王澤悅說不出話來。
“夠了!”
王忠國也是被氣得聲音不順,大聲說了一句之後不由有些氣喘,然後狠狠的看了一眼楚凡,可是明顯不知道說些什麼。
最後王忠國神色一黯,把頭轉向了齊鵬海說道:“彭海,今天救治你的事上我們王家沒有幫上忙,都是那個年輕人救得你,現在看你好了我也就放心了,這就走了!”
撂下這句話,王忠國轉身就走。
王澤悅見狀,怒氣衝衝的看了楚凡一眼,就抱著身邊的藥箱跟了出去。
楚凡暗暗一撇嘴角。
很好!
他早就看出王家是拿這兩瓶清心液來送田雅人情,為的什麼他就不管了,可是說到王家隻剩下這兩瓶清心液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過不論怎樣,他得手了兩瓶清心液,現在的心情不錯。
於是楚凡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升空的彎月,主動對田雅說道:“老頭兒醒的早了,不過我答應幫你看護到明天一早,我不會就這麼走了的,我去天台透透氣,要是沒事就別來打攪我。”
留下這麼一句話,他就握著兩瓶清心液,在田雅和齊鵬海詫異的目光裏走出了病房。
良久,屋子裏才想起齊鵬海兩人的對話。
“小雅,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人啊?”
“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碰著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