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病房裏看到楚凡時,王忠國並沒有對他有太多想法,雖然聽田雅說他治好了齊老的病,可他活了這麼多年,瞎貓碰到死耗子的事也見過不少,他是不會相信那麼年輕的學生,就可以掌握如此高深的醫術。
可今天聽徐誌勳再次提到這個年輕人,王忠國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聽完徐誌勳第二次描述此人之後,王忠國斷定,與他打架的人正是楚凡,隻是一時還不能確定這小子的病是否與他們打架有關。
王忠國一時陷入沉思。
如果楚凡是個中醫高手,說不定可以通過某種特殊手法按下某處穴位,使得徐誌勳的臉色突然變黑。
畢竟人體全身存在無數穴位,除此之外還有沒有沒被中醫界發現的“隱藏”穴位也是不好說的。中醫如浩瀚海洋,即便是他這個“禦醫”也不敢說自己盡數精通。
“難道,他真是個高手?”王忠國暗自琢磨著。
“王老師,你想到辦法了?”徐益問。
王忠國的思緒被他打斷,連忙道:“沒有。”
“呃——”徐益見他思索得那麼投入,以為想到好辦法了,可對方的回答,讓他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滅去。
王忠國道:“回家靜養再觀察幾天看看吧,或者你可以再去找別的中醫給號號脈,反正我是無能為力了。”
“王老師,您不能不管啊!”徐益語氣軟下來,不再有區長的威風作派,近乎哀求:“連您都沒辦法還讓我找誰?我可就這一個兒子,如果是因為錢或者什麼藥材您隻管說,您說出來我一定照辦!”
“這是什麼話!”王忠國突然板起臉,嚴肅道:“你以為我不救他是在找你索要錢財?徐益,你也太小瞧我了。我王忠國行一輩子醫,從來沒昧著良心過。別說你出得起藥費,隻要是我能治的病,就算窮人來了,不收錢我也照樣會治。”
“對不起對不起,王老師您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請回吧,我再想想辦法,如果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的。”說罷王忠國拂袖進了裏間,不再理睬他們。
其實王忠國對徐益的這個兒子多少是有些了解的,無所事事遊手好閑,基本對社會沒什麼貢獻,標準的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可他身為醫生,就不應該講究病人的身份和地位,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所以王忠國剛才沒把話說死,還是會想辦法救人的。
此時他坐在陽台的藤椅上,思考著楚凡這個人,還有徐誌勳被他打這件事。
越想越覺得,要麼楚凡深不可測,要麼——這事純屬巧合。
江南別墅區。
依山傍水,寶地一塊。
氣派的別墅一棟挨著一棟,門前停著各種豪車——這裏是窮人的禁區。
地處中央最佳位置的就是於家,遠看有山,近看有水,遠離塵囂市外桃源。
門前足有半個足球場大的草坪修剪得平平整整,半根雜草都看不見。
房子兩側種著幾株高大的樹木,樹幹兩人都抱不過來,樹冠翠綠茂盛,折到地麵的陰影幾乎蓋住了半個院子,楚凡不懂地球這些花花草草也叫不出名字,反正看著夠壯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