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劉思婕點點頭，眼淚無聲的滑落下來。
路上靜悄悄的，隻有兩人腳步落在地上發出的輕響，快到地麵的時候，妖皇戈多忽然輕聲問道：“你喜歡她？”
楚凡沒說話。
妖皇戈多再次開口，語氣從疑問變成了肯定：“你喜歡她。”
楚凡還是沒說話。
靜靜走了一會兒，通向地麵的門近在眼前，妖皇戈多又說話了：“你不應該有感情，那對你喜歡的人來說是很危險的。”
楚凡推開門，讓地麵上昏暗的光線投在神情冰冷的臉上，不帶一絲感情的冷冷說道：“不用你來告訴我該怎麼做。”
這次輪到妖皇戈多不說話了，兩人在門口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然後就一前一後的邁步走了出去。
鵝毛大雪還在繼續，但是對楚凡來說已經不具備威脅，妖皇戈多出來之後就放出妖力形成屏障，兩人相互間對視一眼，沒有任何交流就齊齊縱身朝著空中的陰雲衝去。
穿過厚重的雲層後，兩人眼前頓時一亮，和煦的陽光灑在身上，讓剛從冰天雪地衝出來的兩人感覺到幾分暖意。
楚凡舒服的眯了眯眼，雙目如電緩緩從雲端上哪些密密麻麻的虛影中掃過，開口卻是對妖皇戈多說道：“這就是你說的三百萬大軍？”
“不是，”妖皇戈多搖搖頭，掃了眼周圍的虛影繼續說道：“這些隻是被封印了意識的殘魂，敵人的大軍還在後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殘魂就是他們的食物。”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楚凡輕聲念了一句，看著密密麻麻立在雲端上的虛影，神情也愈發凝重起來，語氣複雜的輕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的敵人應該是修魔者。”
妖皇戈多眼中閃過一抹異樣，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頓了頓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以魂為食，壯大吾身……隻有墮入魔道的修魔者才會用這種辦法！”楚凡眼神冰冷的幽幽念道，聲音很冷，甚至比雲層下的冰天雪地還要冷！
啪！啪！啪！
話音剛落，雲層上忽然響起一陣清脆的掌聲，接著一個黑衣青年一邊鼓掌，一邊從遠處的虛影中走出來，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妖皇戈多隻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背後陡然展開三對漆黑如墨的羽翼，輕輕一扇就上前幾個身位冷聲喝道：“零！你居然沒死！”
黑衣青年聽見這話先是一愣，接著又露出恍然的表情，腳步隻停了一瞬就繼續上前，麵帶微笑的輕聲說道：“你誤會了，‘零’已經被你撕成了碎片，我是‘壹’。”
妖皇戈多一時沒聽明白，楚凡卻好像抓到了什麼關鍵，微微皺眉冷聲問道：“你們有多少人？”
“三百萬，”壹想都沒想就輕笑回道，說完又看向妖皇戈多繼續道：“我可不是泄露機密，這件事‘零’已經告訴你了，我再隱瞞也沒什麼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