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鬆望著苗卓爾,不由得冷笑著說道:“本公子真是不明白,帆兒為何會為了你這樣的女子,居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其實我也不明白阮帆為何會對我情有獨鍾,”苗卓爾誠懇的搖了搖頭,悲傷的說道:“像我這種倒黴的女人,每個跟我在一起的男人,到頭來都沒有好下場的,先是唐奇……再來又是阮帆……接下來呢……”
寶兒聽苗卓爾說出如此悲傷的話語,便急忙上前扶住了身子已經有些搖晃的苗卓爾,用眼神示意苗卓爾完全不必聯想太多。
“事到如今,你就不必再跟本公子說這些無用的話了!”阮鬆輕聲喝住了苗卓爾,冷冷的問道:“本公子此刻隻問你一句話:你對帆兒……可是真心的麼?!”
“真心?!”苗卓爾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那麼我請問阮公子,怎麼樣才叫真心?!”
“就像帆兒對你一樣,”阮鬆認真的說道:“為了你寧肯背叛家門,為了你連自己的性命安危也可以不顧,你能做到麼?!”
“我做不到,”苗卓爾搖了搖頭,誠懇的說道:“我不想對一個已經走了的人說謊,雖然我不否認我是很喜歡阮帆,但我卻做不到阮帆對我這樣兒。”
“我可真是替帆兒叫不值!既然你對帆兒算不上真心……”阮鬆咬著牙,憤恨的說道:“你又憑什麼讓帆兒舍命幫你救你弟弟?!”
“難道……阮帆是因為幫我打探我弟弟的消息才會遇害的嗎?!”苗卓爾急忙問道:“那他到底是怎麼被人害死的?!”
阮鬆並不理會苗卓爾問話,隻是徑直走到了苗卓爾麵前,從懷裏掏出了一件明晃晃的小東西,遞到了苗卓爾的麵前:“這是帆兒臨死前托我交給你的東西,等你把這東西收下後,帆兒托付我做的事兒我便做完了,接下來......我便要做父親大人交待的事兒了!”
苗卓爾立刻明白阮鬆話裏的意思了:等自己收下阮帆留給自己的遺物後,阮鬆便要帶領著‘地通堂’的人,執行堂主阮青天對自己下達的‘格殺勿論’的命令了!
苗卓爾慢慢的接過了阮鬆手裏的東西,這才發現:原來阮鬆遞給自己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阮帆一直帶在左耳廓上的那個漂亮的銀色耳環。
“這個耳環帆兒一直是帶在耳朵上的,他臨死前再三囑咐我說,等以後有機會見到你,一定……一定要把耳環親自送到你的手上,好讓你以後……以後見到耳環,就如同見到他一樣……”阮鬆說到這裏,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苗卓爾握緊了拳頭,把耳環緊緊的攥在了手裏,後悔的輕聲說道:“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就不會求阮帆幫我打探進兒的消息了……”
其實苗卓爾說出這話倒不是故意挑好聽的說給阮鬆聽的,她是真心覺得:如果要阮帆拿自己的性命做代價才能換來進兒的平安,那還莫不如另找方法呢!同樣是生命,不管失去哪一個人都會讓苗卓爾傷心痛苦的,因為無論是誰,人死了就永遠不可能再複活了……用一個人的生命去換另一個人的生命,不論死的這個人苗卓爾是不是真心喜歡,對於苗卓爾來說,都同樣是一件殘忍的事兒!
阮鬆見苗卓爾低頭不語,一直在輕輕抽泣著,便忍不住輕聲問道:“你可知道帆兒為何會一直戴著這個耳環麼?”
苗卓爾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帆兒在嬰孩兒時期還不會走動的時候,那一晚照看他的奶媽不小心睡著了,帆兒便不幸被夜裏出來覓食的一隻老鼠咬了耳朵……”阮鬆輕聲的接著說道:“直到帆兒長到了十幾歲的時候,耳朵上被老鼠咬過的地方,還是很明顯的缺了一塊兒肉。帆兒打小便是個愛美之人,因為耳朵上的這道傷疤沒少煩惱,直到母親大人找了一個有名的手飾匠,訂做了這個耳環送給他戴上遮蓋傷疤之後,他才稍稍好過些。”
“原來阮帆戴這個耳環並不是因為想好看,而是因為要遮蓋耳朵上的傷疤才戴的……其實阮帆戴不戴耳環都是一樣的,因為人長得美,怎麼看都是一樣的好看!”苗卓爾自言自語的輕聲嘟囔道:“阮帆你用不著生氣,老娘保證以後見一隻老鼠就殺一隻,這樣一直殺下去的話,準保有一天會把咬過你的那隻老鼠給殺死的,這也算替你報仇了!”
阮鬆聽了苗卓爾的話後,立刻驚訝的望著苗卓爾……(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