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烈的介紹,王司令和韓部長的表情不一,韓部長是滿意的笑容,而萬王司令卻是有點不滿:“小子,怎麼才要這麼點人?早知道你隻要這麼點的話,我也就不過來了。小子!你幫我把今年的退伍兵都解決了,以後遇到什麼問題,隻要你不叛國,我都幫你解決,怎麼樣?這筆買賣不錯吧?”
陳烈小心翼翼的問王司令:“您老需要我幫您解決多少人啊?”
“今年有6萬多吧,還有年前的5萬,怎麼樣?11萬可以吃下不?你開的公司那麼大,我估計怎麼也得要10幾萬人吧?”王司令大言不慚的來了個獅子大張口,11萬退伍兵就像是11個一樣,好輕鬆的樣子。
陳烈被王司令的大胃口給嚇呆了:“11萬退伍兵?您老也不怕我造反?您老也太看得起我了。再說了,我公司正式啟動以後,確實需要10幾萬員工,可是我們需要的是技術工人。將來會有成千上萬台機械設備需要技術人才能掌控,您老不會要我等到11萬退伍兵都學會學精了再開工吧?”
喘了一口氣,陳烈接著說:“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的工業機床公司,有很多國外沒有的技術,將來還要建設自己的研究基地,這些都需要高度的保密,所以我要的退伍軍人也需要有過硬的專業技能。簡單說就是我要一批退伍的特種兵,最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至於退伍工程兵,到沒有那麼高的要求,隻要有專業技術即可,退伍工程兵倒是可以多招點,但最多也就是3000左右,而且您還得給我幾個能夠指揮他們的退伍的技術軍官。”
王司令對陳烈的說辭不屑一顧:“造反?你也得有那個膽子,我們黨最不怕的就是造反,隻要需要,幾百萬軍隊能夠把一座大山都給你平咯。”
說完,王司令歎了口氣:“現在是和平時期,軍隊從1985年開始了大裁軍,CD軍區和SY軍區合並為一個大軍區,幾年的裁軍裁掉了太多的優秀軍人,他們把一生中最寶貴的青春都奉獻給了軍隊和國家,最後又因為政策被軍隊裁減。看著一個個哭著離開的兵,我這個大家長隻有狠著心腸送他們走。可軍隊隻教會了他們服從和忠誠,卻沒教給他們在回到社會以後的生存技能,有太多的老兵現在過著艱難的日子,有的在老家種地,有的靠出賣體力賺著些微的錢財度日,甚至有的走上犯罪的道路,好些都是獲得過軍功的好兵啊。就那麼可惜了。”
這席話讓在座的都沉默了下來,武裝部韓部長也紅了眼睛,撐在桌上的手緊緊的捏的發白。
這時,老爺子有點沙啞的聲音對陳烈說:“小烈,如果可能的話,你一定要幫幫這些兵,他們對國家是有功勞的,不應該讓他們在付出青春以後卻過得貧困潦倒。國家現在雖然有了些起色,但還是力不能及啊。我知道你很有錢,而且還不少,希望你能想個辦法,幫幫他們。”
說完,老爺子還給陳烈講了個故事。
在春節前幾天,他的司機兼護衛小李從家裏接上他去單位,老爺子注意到小李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似的,就問他怎麼了。一開始小李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後來在老爺子的逼問下才說出了原因。
原來,那天小李出去準備給老家的父母買點年貨回去,可還沒走多遠,在路過一家市場的時候,突然看見了老爺子以前的警衛長劉鐵。
當時劉鐵正在給一個商販搬運著水泥,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衣,還是一件沒了紅色軍章,被洗了無數次的軍裝。看著那個教給他各種戰術動作,把他當作弟弟來照顧的老班長被商販呼來喝去的搬運著水泥,商販躲的遠遠的,用手捂著嘴巴指揮著他心目中兄長一樣的老班長,小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1979年反越自衛反擊戰的時候,老爺子還是前線的副總指揮的時候,前指準備成立一個由精幹軍人組成的特務營,進行對敵後情報收集和敵後斬首的特種行動。老爺子把當時警衛班長的劉鐵放到了特務營,當了一個小分隊的連長。在之後的行動中,劉鐵頻頻立功受獎,讓給老爺子充當警衛的小李羨慕的不行,經常去纏著劉鐵講述那些行動中的點點滴滴。後來在老爺子在84年的時候調到SC當了省委書記,小李也一起到了地方,繼續給老爺子當警衛。在他們走的時候,劉鐵已經是特務營的營長了,可現在小李卻在CD看到了老班長,而且看樣子劉鐵幹搬運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小李當時就紅了眼睛,跑過去把劉鐵剛搬起來的水泥奪過來扔在了地上,也不管大呼小叫的商販,拉著劉鐵就走。
劉鐵搬來還想掙紮來著,可當他看到拉著他的是當年的那個小家夥時,就安靜了下來。嗬嗬地笑著,伸出大手像以前一樣摸了摸小李的頭,打趣著說著:“哎呦,當年的小蘿卜頭長大了啊,這是誰惹著你啦?怎麼生那麼大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