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西服男子雙眼陰狠地盯著丁盛剛,他知道一腳踢到鐵板上了,可他並不害怕,在縣城東關這片地麵上,有膽和他鬥的還真沒幾個,像這種不知深淺的愣頭青外路貨,他收拾他是分分鍾的事兒。用手指點著丁盛剛,恨恨地說道:“好好,好小子,你有種,你他媽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就敢在老子的地麵上耍橫,真是活得太舒心了。”說著掏出個大哥大打電話叫人,“操你娘是我,幹啥?哥讓人打啦,峰子都給打傻了,大清花,帶上人快來,廢你娘話,不帶家夥你用嘴咬啊,快來。”打完電話衝左靈心罵道:“爛X子,膽兒肥啦你,敢叫人對付我,你攤上大事兒了,看我往後不玩死你。”說著就往外走,丁盛強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他,“嘴巴給老子放幹淨點,打完人就想走,你好威風。”
這時飯店的老板走了出來,見狀忙勸道:“各位各位,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抬頭不見低頭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千萬別動手,我這小店可不經折騰,侯老板你消消氣,今兒這頓算我的,。”邊說邊把倆人分開。黃西服趕緊往外走,“老子吃不起一頓飯啊,你們他媽等著,今兒弄不出屎來,算你們拉的幹淨。”另一個人也趕緊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叫峰子的人出了飯店門。
飯店老板瞅著丁盛剛和丁盛強倆人,說道:“小夥子,你們闖下大禍啦,候四你們也敢惹,他和他哥侯三是我們東關這片的一霸,走路都橫著走,沒人敢惹的,他叫人去了,你們趕緊跑吧,一會兒跑不了了。”
丁盛強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如果走了,左靈心將後患無窮。牙根一咬,目光看向丁盛剛:“幹一場?”
“幹吧。”丁盛剛衝他攥攥雙拳。
“好,”丁盛強朝飯店老板抱拳施禮,“謝謝老板好意,心領了。今兒的帳算我們兄弟的,小男妹妹結賬,老板,還請借把椅子給我們。”
“我結我結,”左靈心忙去結賬,丁盛剛搬把椅子跟著丁盛強走出飯店門,在門口便道上放下椅子,大馬金刀地往上一坐,對丁盛強說道:“我先來,你盯仔細了,不行的話趕緊上。”丁盛強點點頭,轉身朝不遠處的土產雜貨店走去。左靈心和丁勝男結完賬出來,見丁盛剛的樣子,她緊忙上前拉他,“盛剛哥快走,你打不過他們,他是開理石廠的,有好多人。”
“沒事兒,”丁盛剛衝她咧嘴一笑,“我不怕他們,你和小男妹快回去,一會兒我們去找你。”
“不行,”丁勝男已明白丁盛剛心頭所想,今天這事情要弄不出個結果,左靈心往後在縣城裏就再無寧日,熱血上湧,她走到丁盛剛跟前,“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一幫小混混有什麼了不起。”
“你們聽話吧,咱快走,報警,”左靈心急的要哭出來,
丁盛強手拿兩根鎬把走回來,遞一根給丁盛剛,對兩女說道:“你們快走,這兒沒你們的事兒,”
“我不走,我幫你們,我打兩三個不成問題,”丁勝男說。
“胡鬧,你行靈心妹行嗎,聽話。”
但是已經走不了了。一輛紅色大發麵包車飛馳而來,嘎然停住,從車上躥下六七個手拿砍刀鐵棍的二十來歲的小青年,丁盛強把兩女推進飯店,手拿鎬柄站在門口,對丁盛剛說:“他們有刀,下手快點,別陷入亂戰。”
黃西服候四從街對麵的小賣部中跑出來,指著兩人喊:“就是他倆,給我往死裏打,出了事兒我頂著。”
六七個小混混成半圓形向丁盛剛圍過來,並沒立即出手,隻是審視著,心裏衡評著對手的份量。丁盛剛轉眼瞅著眾人,手晃著鎬把微笑點頭,“好,夠膽色,誰先來?還是一起上?”
眾人遲疑,候四衝到近前,“一齊上,快,弄死他,敢跑到咱爺們地盤上撒野找事兒。”
終於有人沉不住氣,揮動手中的鐵棍,邁步衝著丁盛剛的頭部砸去。“好,”丁盛剛大喝一聲,長身站立,一個後踢腿,椅子飛到街邊牆上,身體前突,借著前衝的力量,右手中的鎬把往後平掃,結結實實地砸在衝出之人的側腰上,嗷地慘叫一聲,手中的鐵棍脫手而飛,倒在地上捂腰翻滾。
丁盛剛竄出三米多遠身體落地,站在一個手舉砍刀的人麵前,沒容他反應,左手已掐住他的喉嚨,幾乎要把他提離地麵。又一個人撲上來,舉砍刀朝丁盛剛後背砍來,“小心,”丁盛強在後邊忙提醒,丁盛剛似乎腦後有眼睛一般,頭也不回,又是一個後踢腿,那人手撒鋼刀捂著腿襠嚎叫著跪趴在地,鼻涕眼淚流了滿臉。
被掐中喉嚨直翻白眼的小青年也扔了砍刀,雙手使勁掰掐在喉嚨上的五指,丁盛剛一把把他推出老遠,一個轉折,身體朝圈外的候四竄去,一把抓住了他的長頭發使勁往回一勒,迫使他肚子前挺腦袋上仰,隻能兩眼看天,右手中的鎬把平舉指著其他幾人,“還有那個不怕死,上來。”
也就短短十幾秒時間,丁盛剛擊倒兩人,擊退一人,脅迫一人,手中鎬把指向餘眾,大聲邀戰,神威凜凜,猶如百戰金剛一般。餘下四個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率先上前,可大哥在人家手中,想跑又不敢,就隻能原地躊躇,不知如何是好了。眨眼間人家一人就幹了他們三人,還有一人就根本沒出手,眼看著也不是善類,他們再出手,用腳也能想出結果是啥樣。他們這些打群架的高手,占上風打人時出手一個比一個狠,落下風時,誰也不肯先出手觸黴頭,惜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