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勝男心裏這個後悔啊,如果知道有這一出,說啥她也不能這樣顛顛的跑來向他說那些話,倒顯著自己多麼猴急似的。我求你?我嫁不出去麼?她心裏想著,轉身就走,嘴裏說:“你不就算了,隻當我啥也沒說,反正我不急。”
“你怎麼這麼兒戲,過家家啊。”劉華濤抓住她的手臂,一臉的急切。
求就求,反正就倆人,也不怕傳出去有人笑話。丁勝男一咬牙,幸福是追來的不是等來的,看準了就應該出手牢牢抓住,總不能像亞美那樣,舍出了一切,卻兩手空空。這麼想著,忽然間福至心靈,臉上露出惡趣味的笑意,伸手向劉華濤:“拿來。”
劉華濤忙把戒指遞給她。丁勝男接過了,左右看一眼見沒人,單腿跪地,雙手拿著戒指伸向劉華濤:“求求你嫁給我吧。”
“說錯了,重來。”劉華濤忙說,但見丁勝男不說話,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盯著他,一眨也不眨,那麼執拗,愛惜地搖搖頭,臉露苦笑,這就叫作繭自縛啊。伸右手撫摸著她的頭發,把左手伸向她麵前。丁勝男抓住,把戒指往他無名指上套。“錯了,”劉華濤忙說道:“是中指,無名指結婚用的。”
“就你懂得多,久經鍛煉啊,”丁勝男把戒指戴到他的中指上,從地上站起:“這可是曆史,是我求的婚,但我是求你嫁給我,知道嗎?”
“我知道,”劉華濤把另一枚戒指戴在丁勝男手上飛,溫柔地說道:“我願意嫁給你,你這麼厲害,女中豪傑,當得起。往後你可要保護我,就像前些天那樣。”說著雙手捧住丁勝男的臉認真地看著,眼中放著亮光。丁勝男就知道大事不好,幹脆閉上眼睛不看他。劉華濤垂下頭,濕熱的嘴唇吻上了丁勝男的嘴唇。丁勝男也雙手摟住他的腰,嘴巴熱烈地回應著,顯然比不久前有經驗了。倆人熱情相擁,**長吻,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倆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劉華濤溫柔地用手擦掉丁勝男嘴角的口水,仿佛看不夠似的看著她,臉露得色。“今天算大功告成,往後就該準備結婚的事了。”
“誰要和你結婚,我們認識的才多久,戀愛還沒談夠呢,先談兩年戀愛玩玩再說。”
“你不能這樣,翻臉不認賬,”劉華濤故作急色:“你看看你手上戴的啥,戒指戒指,就是要告誡我們,不忘誓言,牢記責任。記住,往後你的隻有我才有權摘下來,我的隻有你才權摘下來。這就是儀式和契約的意義所在。”
“我知道,”丁勝男手摸戒指,臉露幸福,忽然想起什麼,問,“你給亞美姐姐也戴過嗎?”
“你怎麼老是問她?那早是過去式了。”
“我們有共同的愛好,喜歡同一個男人,她是開篇,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結尾。”
“我們也戴過,後來她摘下來,砸在我臉上,把眼皮砸出了血,你滿意了嗎?”
“君子斷交不出惡語,日後才能從容相見,”丁勝男說道:“畢竟你們也真心相愛過。你說,要是亞美姐姐知道我們確定關係,她會不會祝福我們?”
“會的,你的心胸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度,”劉華濤拉起丁勝男的手,“認識你真是我的幸運。也許真像羅慶陽說的,老天爺真是厚待我,認識的都是好女人。”
倆人於無人處說夠了甜言蜜語的情話,從房後走回大街,已是中午時分,丁勝男緊膩在劉華濤身邊,劉華濤摟著她的肩,在街上漫無目的信步而行。劉華濤突然說:“要不和我去我家吧,見見家長,讓老爹老媽高興高興。”
“不去,”丁勝男趕緊拒絕,“沒準備好,不到時候。”
“可你已經求婚了,我也答應了。”
“是求愛,不是求婚,我剛才講錯了,”丁勝男說道:“要不再來一次,”
“確定了就不能刷新。”
倆人在街上走,大太陽照著也不怕熱。亢奮衝動的心境慢慢平靜下來,丁勝男忽然就覺著不對勁,自己今天來幹啥的?不就是要確認一下戀愛關係嗎,怎麼一下子變成求婚了?還是自己主動。心裏努力回憶著今天的整個過程,尋找跑偏的位置,似乎一切都很正常。那就是方向錯了,自己根本就不該來。丁勝男心裏想著,很是後悔。當初就應該讓他登門求自己,現在說啥也晚了,看來動動手腳還行,論動心眼,仨自己綁上也不是他的對手。這麼想著,心裏有一種挫敗感,破罐子破摔地想,管他呢,既然認定了,死皮賴臉也要纏住他,管他丟人不丟人。心裏這麼胡思亂想著,劉華濤和她說話也沒聽到。劉華濤伸手扯扯她的耳垂,問她想啥,她故作恨恨地剜了他一眼,說道:“我才明白,你太壞了,挖好坑看著我往下跳。”
劉華濤得意地哈哈大笑,說我把這當成你對我的高度讚揚。丁勝男手在他腰間狠擰一把。劉華濤拉她去飯店吃午飯,丁勝男不去,說他花錢大手大腳,不知節儉,,拉著他尋了一處路邊攤吃缸爐燒餅羊雜湯。劉華濤說這就管上啦,丁勝男說我的投資風險很大,我要嚴格控製資金的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