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傳授(1 / 2)

三個酒瓶當地碰在一起,三人仰首痛飲。我們也要喝,唱歌的小蕊說,“唱你的歌,”姚喜鳳說道:“我們不發話不許停,別煩我們。”

林正雅把手中的酒瓶和丁勝男碰一下,說小男妹妹,你和李輝弟弟也是結義姐弟,這些日子我就想,我們仨都是天涯淪落人,也該像你和李輝一樣,今天在這裏結成異姓姐妹,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患難與共守望相助,最不濟也能在這寒冷的冬夜裏用體溫去溫暖對方。

姚喜鳳高聲叫好,丁勝男說我也有此意,就是這裏沒有香燭不成禮,結拜是一件一生一世的嚴肅事兒,不能草率。林正雅說妹妹不必拘泥,自古行大事不拘小節,儀式的重要是對好人說的,對於壞人再隆重的儀式也當是個屁,當初吳海向我求愛,專門包了個酒吧,百人見證,樂隊奏樂,他跪下向我說甜言蜜語,儀式不可謂不隆重,可結果呢?風一吹就散,當初的海誓山盟全跑到了爪哇國裏。但對於好人,就算沒有儀式,也是一生一世矢誌不渝,因為儀式就在我們心裏。

丁勝男被林正雅的話說的血脈賁張,說姐姐說的對,姐妹相交貴在交心,心在一起,儀式算個屁,心不在一起,儀式不如屁,來,我們就以幹完這瓶酒為誓,從今往後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姐妹同心,其利斷金,”林正雅和姚喜鳳一齊喊道,三人起立,碰瓶為誓,一齊仰脖喝完了瓶中酒。

小蕊三人有些吃驚地看著她們,丁勝男說看什麼啊看,給我們點首朋友。小蕊急忙點出周華健的《朋友》林正雅丁勝男姚喜鳳三人一起唱道: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什麼。

真愛過,才會懂,

會寂寞,會回首,

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喝酒,”一曲唱完,三人大喊,丁勝男朝小蕊三人招手:“都過來坐下,陪我們風塵三姐妹喝酒。”

三女依言挨著丁勝男三人坐下,端杯陪著三人喝酒。六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地又說又笑,一直玩到十二點才散。

耳聽著迎新的鞭炮聲響徹整個城市的夜空,丁勝男三人勾肩搭背行走在空曠無人的大街上,當真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酸楚的心裏有一股不顧一切的悲壯,聲嘶力竭地唱著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啊頭。兩個高中生模樣的男孩子騎一輛聲響賽過拖拉機的摩托車從後邊追上來,放慢速度和她們並排而行,坐在後座上的男孩子說姐姐,讓弟弟們陪你們一塊走吧,長夜漫漫,寂寞的很啊。滾回家吃奶去,小心我一腳踢碎你的蛋。丁勝男衝他們笑罵。哈哈哈,兩個男孩子哈哈大笑,加速離去。年輕真他娘的好啊,林正雅感歎,我們在這個年紀,這個世界就是粉紅色的,經過歲月的浸泡洗滌,如今全他媽變成灰白啦。

“不對,是血紅色,”姚喜鳳說道:“我們被生活強暴了,流了好多血。”

“流血時就是紅色,不流時就是白色,”丁勝男說,“血不能總流,一月一次就行,人不能總沉浸在悲傷裏,偶爾感懷一下就得,我們還要頑強地活下去,就為了心中那點小小的期盼。”

“好文采,”林正雅高呼:“小男妹妹不但武功高強,文采也是這般出眾,今夕何夕?不如給我們表演一番武功如何。”

姚喜鳳拍手叫好,說笑間三人來到丁勝男和李輝常來的小公園,丁勝男乘著酒興,脫掉外衣練了一路北派長拳,雖然穿著厚厚的冬衣,略帶幾分酒意,但拳術仍是打的虎虎生風。看罷林正雅就要拜她為師學武術,丁勝男說你活動一下手腳我看看,林正雅就揮臂踢腿地耍了幾下,不愧為練舞蹈出身,基本功紮實,身柔韌性超好,胳膊幾乎可以三百六十度回轉,雙腿無論前踢後踢,都能伸展到極限,並且穩穩地保持住不動,連丁勝男都自愧不如,所差就是肌肉發軟,沒有力氣。

丁勝男說好身體,我教你幾天就可以成為高手,說著教她兩招戳腳翻子拳的辣招:上步撞肩和提膝頂襠,詳細地給她講解動作要領:上步撞肩身體重心要下挫,右腿前插到對方的兩腿之間,右肩斜頂對方的側胸;提膝頂襠是用右膝蓋前頂對方的下陰,發力時腰身要努力前伸,用身體的力量帶動右腿膝蓋發力。說著給林正雅演示了幾遍,林正雅點頭表示記下了,然後丁勝男當靶子給林正雅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