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饅頭米粥鹹菜,雞蛋火腿腸,由食堂單獨供應。丁勝男三人跑回學校時,雞蛋已經被搶光了,隻剩下不多的火腿腸,丁勝男趕緊搶兩根在手裏,滿臉歉疚地看著司馬如雲,如果不是為了幫她,以她二級長跑運動員的身份,這點路程應該是小意思。至於後邊回來的於麗楊芸眾人,火腿腸也沒得吃,隻好饅頭就鹹菜。
早飯後稍事休息,進行上午的耐力訓練,劉明軒把大家帶到封閉的訓練場,指指著角落裏的一大堆直徑二百MM,長四五米的圓木,讓大家兩人一組,把它們搬到看台下邊去,
大家自由組合,丁勝男自然和林正雅一組,鄭東玫和許文靜組,楊芸和於麗一組剩下的司馬如雲沒了搭檔,隻好和男學員中落單的羅曉宇搭伴。羅曉宇一米八多的個子,長得身材勻稱,皮膚白皙,眉清目秀,隻是留著短短的寸頭,腦袋左側耳朵上方有一道醒目的傷疤,給他平添了幾分凶相。而司馬如雲隻有一米六的身高,身材纖細,一副人畜無害的圓臉娃娃像,兩人站一起是如此地不搭,司馬如雲委屈羞急的都快要哭了,想起早上跑步時她對自己的幫助,丁勝男主動上前和她交換。劉明軒說你們現在組合好的搭檔,就是你們今後訓練時一起行動互相幫助的夥伴,夥伴兩次不合格,自己累計一次不合格,現在開始幹活
圓木全是東北紅鬆,每根都有二百多斤,被打磨的圓直光滑,極不易把握。丁勝男有在工地抬鋼管的經驗,告訴羅曉宇不要著急,把勁兒使勻稱了,兩人抬起一根,丁勝男在前邊說聲走,倆人一齊邁步。抬第一根時還算輕鬆,第二根就有些吃力,腳步漸漸沉重。羅曉宇破口大罵,說這不是訓練,這是故意整人,老子上當了,他媽的花錢買罪受,學不下東西我讓他們賠錢。嘴裏罵著,還是堅持著和丁勝男抬起圓木往前走。到半上午,終於把一大堆圓木抬完,劉明軒笑眯眯地點頭說不錯,現在繼續,把它們抬回原地。眾人都小聲地嘟囔抱怨,劉明軒隻當聽不見,看大家都不動,說我不著急,抬不回去不許吃午飯,眾人隻好又罵罵咧咧地往回抬,速度就慢了許多,直到快一點了才抬完吃午飯。吃完飯林正雅想會宿舍休息,丁勝男攔住了,說你不能回去躺下,躺下就起不來了,下午更沒勁訓練。
下午的訓練科目是體能訓練,二百個俯臥撐二百個仰臥起坐二百個負重蹲起為一組,搭檔雙方配合完成。眾人一聽覺著還算容易,誰知劉明軒停了一下又說道:“先完成五組。”白花花的陽光下,訓練場的沙地上,一般人趴在地上做俯臥撐,另一半人站著監督計數,做完二百換人。劉明軒手拿一根一米多長的白蠟杆來回巡視,看誰做的不到位就在屁股上捅捅,說沉下去沉下去,屁股撅老高,獨眼看天啊。男學員還算了,對女的也是如此,被捅的嘴裏不敢出聲,心裏卻大罵他**,默默問候他家的祖宗十八代。
做完俯臥撐,原地做仰臥起坐,一人按著雙腳一人做,兩人配合完成。負重蹲起是兩人共同完成,兩人一根圓木抗肩上,嘴裏大聲數著數一起蹲下再站起。漸漸地眾人汗就下來了。
做完一組動作有五分鍾的休息時間,然後再做下一組,循環往複。做第一組時,眾人完成的還算順利,第二組就差點意思,等做到第三組時,就有人受不了了,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劉明軒棍打腳踢,說這才剛開始適應性訓練就受不了啦,運動量還沒到一半呢,要想人前顯貴,就要人後受罪,沒有一個好爹,想掙錢就的靠自己,靠真本事,諸位如果受不了苦,現在退出還來的及,我們可以退還一半的學費,等到明天再退學就一分不退了。耍賴的人聞言,就掙紮著起來有投入訓練,在劉明軒轉過去的時候趕緊趴地上歇一下,劉明軒回頭時趕緊起來。劉明軒隻當看不見,嘴裏不住地喊著讓大家努力,動作加快,早完成早休息。
眾人陸續完成了訓練量,正自高興時,劉明軒臉無表情地說時間還早,再加兩組。大家齊聲叫罵,說他不講信用,隨意加量,說話不如放屁。劉明軒也不生氣,說我早就說了,對於想學好的學員,我的話就是天,必須不折不扣地執行,因為我們彼此都要對你的學費負責。當然如果有人實在受不了想歇著,你盡可以回宿舍睡覺,我也不會強迫你,反正你的錢已經花了,花的有用沒用全在你們自己。眾人聞聽,隻好又開始練。鄭東玫和許文靜一邊練一邊對劉明軒說道:“劉教官,你這麼說話可就不對了,既然大家來到這兒,就是一個小團隊,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集體,你是教官,就應該有絕對的權威,你的指令就應該鮮明準確,指導強迫我們完成訓練量是你的職責所在,是我們花錢買的,現在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兩麵討好,太不地道,你強迫我們超強度訓練我們沒辦法,現在讓我們自律,自己強迫自己,心裏有怨氣罵誰啊。”
“原來教官就是挨罵的,領教領教,”劉明軒用木棍敲著地麵:“你這小姑娘伶牙俐齒,能說會道,我知道你是軍人出身,你們在軍隊上挨修理上癮了吧,要知道在部隊上訓練是為了國家,職責所在,你們別無選擇,在這裏訓練是完全為了自己,這裏頭有根本的區別,我沒權力要求你們對誰負責任。既然你們這麼喜歡受強迫,我就滿足你這個小小的要求,所有學員再加兩組,完不成不許休息吃飯,還有誰有不同意見?提出來,我一並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