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輝早上去事務所上班,快到事務所時車子被人家別停在路邊,從一輛黑色桑塔納上下來三個男人,上前把他從車子上拉下來就打,說他的車子別著他們的車子了,讓李輝賠錢。明擺著就是找事,李輝也不是嚇大的,就和他們動了手,但三人都是練家子,三下兩下就把李輝打成這樣了。
丁勝男問他們是誰?記住模樣了嗎?李輝嘿嘿一陣冷笑,說他們是誰不緊要,關鍵是他們的後台是誰才是根本,丁勝男說你知道是誰啊,李輝說肖旭光,除了他沒別人。
丁勝男問他為什麼,李輝說本來我也以為是**找事,可他們打完我說讓我腦袋放聰明點,別沒事找事,惹著不該惹的人,在省城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開始我還不明白,現在想清楚了,那天晚上我從金伯爵出來,在門口遇上三個男人,當時沒在意,現在回想,其中兩人就是肖旭光和張慶豐,他們一定是聞著味了,這也正說明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哈哈,好,真好,等著吧,你們這可是自己送上門來了,當真以為我李輝是個吃悶虧一嚇唬就軟的玩意嗎?
李輝嘴唇腫著,又掉了兩顆牙齒,說話跑氣漏風,疼的滿臉抽搐,丁勝男不讓他再說,讓他好好養著,等傷好了陪他一塊去找他們算賬。
李輝是外傷,並不算重,在醫院輸了一天液就回家靜養。丁勝男安心的伺候了他三天,八號上班,先到交管局調取是李輝記下的車牌號,一查是套牌車,事發當天正牌車主連人帶車都在辛集老家。
回到分局,丁勝男心事沉重,坐在辦公桌前想寫報告遞上去,啟動對金伯爵以及盛世輝煌集團的調查。正好小許有事找她,進來看見桌上的紙張,拿起來看了半天,不動聲色地撕了個粉碎丟進廢紙簍。
丁勝男問他這是幹什麼,小許說你不要輕舉妄動,除非有過硬的鐵證,盛世輝煌是市裏掛牌的保護單位,金伯爵經過幾次的掃黃打非行動都毫發無損,明眼人都知道其中的緣故。你剛來不久,千萬不能冒失。
丁勝男拍著桌子不服,說我們是警察,我們履行職責不對嗎?小許苦笑著說警察也是人,也要保護自己,我不反對你調查他們,但一定要悄悄地進行,除非找到一擊致命的證據,否則決不能蠻幹,這件事決不能向上邊彙報,我們就當啥事也沒發生,你該幹啥就去幹,幹了再說,但記住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不能給人家抓住把柄。
小許的叮囑讓丁勝男感覺出對手的強大,重重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我不會蠻幹的,小許又交代的幾句就離開了,丁勝男對著桌子愣神半天,心中泛起滔天的戰意,豁出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一個小小的盛世輝煌,就算是手眼通天,我們夫婦倆也要和你們鬥一鬥。就算這身警服穿不成,再去站街賣苦力,也要把你們攪個天翻地覆,等著吧,出水才看兩腿泥呢。
休息了七八天以後李輝的傷勢好了大半,丁勝男帶他到醫院做了假牙,又休息兩天,十月十四號是星期六,下午五點多,李輝在家裏西服領帶地把自己收拾的整齊利落,拿起文件包就要出門,丁勝男問他去幹啥,李輝說他要再闖進伯爵,這次來明的,既然找不到突破口,那就正麵接觸,逼得他們自亂陣腳,自己露出破綻。
丁勝男說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李輝不讓她去,說她是警察,公職在身不能隨意亂來,丁勝男說我是你老婆,我可不想你再吃虧,豁出我這個警察不當了,再回去站街也沒什麼損失。說著進屋換了便衣,和李輝一起出門,親自開車拉著李輝朝金伯爵駛去,在車上對李輝說咱們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你的智慧和嘴巴加上我的拳腳,不信就鬥不過這幫勢利小人。
來到金伯爵停好車,李輝和丁勝男徑直闖進大廳,還是當初接待李輝的那個小服務生,上前問二位是喝酒還是洗浴,喝酒一樓有酒吧,洗浴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