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雄的兩個保鏢驚怒交集,揮砍刀逼近丁勝男,丁勝男憑仗在手,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兩人,口中低沉地喝道:“滾回去,”
兩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不知所措地看著丁勝男和王建雄兩人。丁勝男說聲王老板得罪,鬆開雙手,目光注視著拿刀的兩人,慢慢地退到門邊。兩人揮著砍刀向她逼來,丁勝男拉開上衣的拉鏈,露出腋下的手槍,說王老板,當真要把這兒變成流血的戰場嗎?
王建雄罵聲混蛋,都他媽的退下,兩人站住,依舊死盯著丁勝男,丁勝男拍拍腋下的手槍,說這是我最後的依仗,作為警察我有這個便利,王老板要想明白了,剛才隻是演習,如果我的老公真的被判了,那他入獄的那天,這種場景就會再上演一遍。聽著王老板,我真不是威脅你,我不妨把我的方案告訴你,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再來,我會挖掉你的雙眼,剁掉你的雙手雙腳,當然在這之前我會把你的手腕腳腕綁死,不會讓你流血而死,我要讓你活著,至於別人如果想阻攔,是死是活我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丁勝男話語平和冷淡,但其中包含的怨毒意味令拿刀的兩人聽的心驚膽戰不寒而栗,王建雄縱聲長笑,說好手段,好魄力,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我王建雄把你的話聽進去了,我會天天把眼睛手腳洗的幹幹淨淨的等著你來取,我們一言為定。
丁勝男說好的,我們後會有期,說完又看了拿刀的兩人一眼,兩人沒來由的渾身一陣發冷。丁勝男轉身就要出門,剛走到門口拉門,王建雄在後邊高聲說丁小姐請留步,丁勝男聞聲站住,回身看著他說你還有什麼話說?
王建雄說丁小姐和李輝還沒結婚吧,丁勝男說管你什麼事,在我心中我們已是夫婦一體。王建雄說首先我聲明我不是怕你,我王建雄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出道,我還真沒怕過誰,丁小姐是我在江湖上混的這幾十年見過的最具英雄氣概的奇女子,不免生出一些惺惺相惜之感。這樣吧,我也不為己甚,我們都各退一步,隻要李輝律師答應取被他強奸的女孩子為妻,那強奸罪名就不能成立,你我雙方也就再不用這麼劍拔弩張,說不定將來還會成為朋友。
“你無恥,”丁勝男罵道。
那我就沒啥好說的了,王建雄攤開雙手說道,我已經表現了我的誠意,丁小姐不接受我也沒辦法,那我們就等著刀兵相見吧,但我也要勸你一句,行事要趕早,我也不會坐以待斃,你我之間的勝負還真未可知,也許你出了這個門,就會讓車撞死,那就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
丁勝男目光死盯著王建雄,身體有些微微發抖,努力平複一下心情,說讓我考慮一下,明天答複你,王建雄拍手說好,明天我在這兒等著你,丁小姐今晚要三思啊,貴我之間是成為朋友還是成為死敵就在乎你一念之間啊,但盼丁小姐別會錯了念頭才好。
丁勝男說聲不勞費心,轉身推門而去。
丁勝男心思煩亂地開車離開,不得不說王建雄老奸巨猾賊眼如炬,一下抓住了丁勝男的軟肋,丁勝男向來行事隨心,想到就幹,做事能豁得出自己,但她舍不得豁出李輝,李輝就是她心中的軟肋。
回家丁勝男就躺在了床上,晚上姚喜鳳回來後知道了消息,也是六神無主,隻有守著丁勝男抹淚的份兒,丁勝男煩躁地說哭個屁,哭能頂用我和你一塊哭,說完摔門而去。
這一晚,在公園湖水旁的小山頂上的涼亭裏,一個泥塑般的身影枯坐整夜,沒人知道丁勝男這一晚都想了些什麼。
第二天上午,她到單位請了假,然後驅車直奔開發區的盛世輝煌集團總部,見到王建雄說如你所願,我接受你的條件。
王建雄雙手一拍說痛快,丁小姐真是殺伐果斷之人,這樣吧我讓我的律師和你一塊去。受害人現在正在市人民醫院住院治療,你隻要說服她同意,在十一月十號之前和李輝完婚,就可以和我的律師一起去撤案,如果受害人不肯,那我就沒辦法了。我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無論結果如何,和我就再沒任何關係,麻煩丁小姐回去告訴李輝,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不希望今後和他再發生一點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