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匆匆的拿著包就走了。
小可臉色也有一絲不悅，趕走了她的顧客不說，還劈頭蓋臉的嗬斥她的店員，“你到底怎麼了？”
司馬翊盯著小可清澈的眼眸久久都沒有說話。
小可有些不耐煩了，“你說話啊，為什麼突然發脾氣？莫非你來例假了？”
司馬翊輕輕握著她的雙肩，“可可，我們……我們把孩子打掉吧？”
小可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他墨眸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我，們，把，孩，子，打，掉”
小可以為他在開玩笑，伸手撫著他的額頭：“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你不是天天盼著她快點出生嗎？”說完轉身去整理剛剛拿給顧客看的衣服。
“打掉吧”他低沉的嗓音再次飄了過來。
小可拿著衣服的手一頓，然後又接著整理，“為什麼？”聲線平淡得如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一般隨意。
身後靜默了片刻，小可將衣服整理好轉身看著他，“最少應該給我一個理由吧？”
司馬翊抿了抿唇，“我們還年輕……”
小可直接打斷，嗓音染著一絲嘲諷，“你確定我們還年輕？我31了，再過幾年就是高齡產婦了。”
“我最近比較忙，你的店也才剛開，我們沒有時間照顧孩子。”
小可漸漸逼近他，“前幾天是誰說，小孩他一定要親手撫養，他想見證她成長的每一個細節，從嗷嗷待脯到牙牙學語，從蹣跚學步到長大成人，現在跟我說沒時間，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說著她紅了眼眶，心也如針紮般，密密麻麻的疼。
司馬翊沉默了片刻，抬眸，眼神堅定，“打掉，孩子以後我們還會有的。”
小可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委屈，淚水大顆大顆的從眼角滾落，“你還真是善變，要我打掉卻又不告訴我原因。”
她氤氳著水汽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地麵，“你不要她，我要，以後她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與你無關，我照樣把她生下來撫養成人。”
司馬翊墨眸中的情緒錯綜複雜，有隱忍的怒氣，有無奈，也有痛苦，他握著她的雙肩，嗓音低沉，“可可，聽話。”
小可抬眸，與他四目相對，“如果我非留不可呢？”
司馬翊心底的火苗再也忍不住了，直衝腦門，“你就這麼在乎他的孩子？”
小可滿臉疑惑，“他？什麼意思？”
司馬翊深知小可脾氣倔強，不告訴她原因她是不會聽他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到了這個地步，索性挑明，“鄭傑說你右胸口有一顆朱砂痣，他怎會知？”
小可這會兒反倒鎮靜了，不過嗓音卻是如刺骨的寒風般冰冷，“你的意思是孩子是鄭傑的？”
“想想他在你身邊十年，而且一直愛著你、守護著你，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之前就和他在一起了？”
小可嘴角蕩起的弧度噙著濃濃的諷刺，“我為你守身如玉十年，原來在你心中我早已是個不貞不潔的女人。”
她昂頭淚中帶笑，直至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她才垂眸滿眼悲涼絕色的看著他，“是，孩子是鄭傑的，而且這個孩子我非生不可。”
司馬翊滿眼猩紅，怒火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握著小可雙肩的手加重了力道，大聲咆哮：“那你把我當什麼了？這些日子我對你們的嗬護備至又算什麼？你是不是早就在心裏嘲笑我，笑我蠢得把別人的孩子當個寶。”
小可臉色蒼白如紙，忍著肩上的疼痛，紅唇相機，“對，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讓我想起來都覺得好笑，既然都懷疑了，還能如此惺惺作態，也是佩服你的演技。照顧別人的妻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