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段飛澈被東震尊者好說歹說終於說回了家,隻是走之前,一直盯著江玥看。
“你……”段飛澈頓了頓,“或許沒多久之後,我會再次出發。”
出發去哪兒?當然是去闖蕩。
“小兔崽子你剛剛說什麼!”
段飛澈沒有理會東震尊者的咆哮,隻是一直看著江玥。
“嗯,我也是。”她揮手,轉過身,隻給他留下一個瀟灑離去的背影。
關於穆樊,江玥告別了他,準備過幾天再去擺放,原因無他,隻因為……
江玥已經恢複了女身,她看了一眼已經黑下來的天,再看向依舊點著一支燭光的浣夕閣,就像是在等待歸家的孩子一般,持久不熄。
她的心中一暖,搖了搖頭。
罷了,晚歸家,也隻是被說教兩句而已,她……
“唔——”
一聲沉重的悶哼聲從屋內響起,似乎在隱忍極大的痛楚,隨即有什麼東西陶瓷器重重地摔在地麵上的聲音,碎渣子濺了一地!
江玥的臉色一變,身子一閃,飛快地衝進屋內。
冷冰的青花瓷碎渣散落在地麵上,有幾片碎渣上還有一點血跡,江玥入目的便是這一幕。
一道染血的素白身影倒在床邊,扶著胸口喘息著。
江玥心裏一緊,她快步走過去。
皖西吃力地看著走進來的人,強撐著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寶寶,你回來了啊……”
“別說話。”
江玥看著皖西右邊臉上的那塊疤,不知怎麼地就開始潰爛,一個個疙疙瘩瘩的小泡看得人頭皮發麻,而且蔓延地越發得廣,每觸及到一處,皖西的那一塊的肌膚都在顫抖。
她小心翼翼地執起皖西的手,拂起皖西的袖子。
果不其然,皖西的身體也開始被蔓延。
江玥完全不在意她的模樣,源源不斷的木元素注入皖西的體內,順帶用精神力探查她體內的情況。
毒已經滲入了五髒六腑。
她的眼神一暗。
“阿娘,你怎麼樣?”她輕聲問道。
皖西連連搖頭,“我沒事,我……”
“我不是小孩子,你可以告訴我。”江玥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高興。
皖西歎了口氣,“平日裏真沒事,隻是到了秋末冬初之時,會發作一陣,不過沒關係,隻有幾日而已。”
江玥抿唇,是她沒有注意仔細,她沒想到,那毒,竟然是時間段發作的!
“是樹蟾蜍。”陌蕪的聲音在江玥的神識中響起,“縱使是木,也無能為力。”
“我知道。”江玥放下了皖西的手臂,輕柔地放進了被子裏。
她的木元素對要十階以上的確沒有多大作用,但也不至於完全束手無措,唯一木元素一點都幫不上忙的,隻有動物類身上的毒。
江玥替她掖好被角,持續不斷的木和光在她的身側流動,雖然不能醫治,但緩解一些疼痛,還是可以的。
“你不休息嗎?”皖西有些心疼,寶寶這個月來一直風餐露宿地,比可她辛苦多了。
“我在這裏就行。”
她靠坐在床沿邊,輕柔的力道幾乎沒有讓床有一點起伏,她閉上的眼睛,似乎已經睡去。。
隻有她周身的光與木兩種元素時刻流淌,湧進皖西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