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林深處,冤家避無可避地迎麵撞上了,這時祁曉陽和恬恬正回頭走來。看著一身白色休閑裝,水仙花一般的夏恬恬,屠飛機墨鏡扒拉到鼻梁上,眼睛裏閃著像發現意外獵物般的興奮:“哈哈,夏恬恬!真巧啊,正好我們來打兔子,跟哥幾個一起玩吧,一會兒我帶你回去。”這家夥沒看見程晨,完全無視了祁曉陽的存在。
恬恬倒是沒怕什麼,冷著臉說道:“你們玩你們的,我跟曉陽要回去了,請讓讓!”說話間已走到了麵對麵。
“忙什麼呢,既然出來玩了,就玩高興了再回去唄,走啊,跟我打兔子去!”屠飛機揚著手裏的汽槍,涎著臉伸手攔住要從旁邊側身過去的恬恬,手臂有意往她胸前湊去。
恬恬雙手護在胸口退了兩步怒道:“你幹什麼?請你讓開!”
被屠飛機攔住,祁曉陽心裏就咯噔了一下,這樣的情況已不是第一次,今天程晨不在,隻有靠自己了!一把將恬恬拉到身後,對屠飛機怒目而視:“姓屠的,放尊重點,我們各走各的道,讓開!”
屠冀一臉不屑地看著矮小清瘦的祁曉陽,陰陽怪氣地譏笑道:“祁曉陽,你算那根蔥啊?你就是老子盤裏的菜,滾開,不然別又說老子以大欺小!”他身後的章朗更是二話不說,上來一掌把祁曉陽推到路旁的竹林裏。
恬恬知道今天沒程晨,硬來肯定要吃虧,過來拉著祁曉陽小聲說:“別理他們,我們從這邊走!”她怕曉陽吃虧,準備忍氣從林間繞過去,哪知道屠飛機是個壞到什麼程度的角色,碰上這樣的機會哪裏還肯放過她。
拿著弩箭的劉水水攔住竹林間的兩人,壞笑道:“跟冀哥玩是瞧得起你,跑什麼呀!”
祁曉陽隱約聽說過屠飛機幾人的大惡行,知道今天危機大了,一咬牙對恬恬低吼道:“你快跑,別管我!”不顧對麵的家夥比他高出一個頭,手裏還提著利器,縱身撲了上去!劉水水沒料到清瘦的祁曉陽這麼拚命,反倒吃了一驚,猝不及防地被仰麵撲倒在地。
夏恬恬錯誤地估計了今天的險惡,她還以為像往次在城裏一樣,打架都是針對程晨和曉陽,對方是不會動她的,不但沒趁此機會逃跑,反而天真地想拉祁曉陽起來一起走。
“你小子找死!”背後的章朗跳上來一把抓住祁曉陽的頭發,另一隻手勒著脖子扯了起來,祁曉陽還來不及反抗,已被屠飛機一拳打在肚子上,痛得全身一陣發麻!緩過一口氣,再吼了一聲“姐快跑”,低頭一口往章朗勒著他的手臂上咬去!
“呀!”章朗一聲慘叫,鬆開了手臂,祁曉陽這口是狠了心的,牙齒和嘴上都留下了蟑螂血,但接下來他更慘,被地上爬起來的劉水水一腳踹翻在地,在三人的拳腳下很快失去了反抗能力。這時才意識到問題嚴重的恬恬尖叫著往下麵跑,想向人求救,可惜為時已晚,沒跑出兩步就被已經守在一旁的王天翼扭著手臂抓了過來。
屠冀見恬恬撕心裂肺地哭罵,吼道:“讓她閉嘴!”這裏雖然少有人來,但並不代表沒有人來,他膽子再大,畢竟知道幹的是見不得天的事。王天翼稍一猶豫,一巴掌打到恬恬粉嫩的臉上:“再叫,我塞住你的嘴!”邊說邊彎腰抓起地下一把髒兮兮的幹竹葉,恬恬果然被嚇住,低聲罵了句“你們不得好死”,隻死命用勁於王天翼掙紮。
屠冀把奄奄一息的祁曉陽提著領口抓起來罵道:“TMD小狗崽子,你還敢咬人啊!”見祁曉陽不屈的眼光仍然狠狠地盯著他,兩個耳光便扇過去:“怎麼,你還不服?你TM的老子被我老子踩,你更隻有被我踩的份,說了你就是菜,TMD永遠都是我的菜!”邊罵便繼續打,祁曉陽口裏、鼻子裏殷紅的鮮血隨著耳光飛濺,兩腮也都是血手印。
恬恬停止了無謂的掙紮,哭喊道:“你別打他,你別打他了!”屠冀聞聲回頭邪笑道:“怎麼,打得你心痛了?不打也行啊,你陪老子好好玩玩,我便不打你這小情郎了,怎麼樣啊?”
恬恬不敢回話,生怕祁曉陽又挨打,看他血不停滴到身上,她心也在滴血,痛苦地閉上眼睛!屠冀見狀,以為是屈服了,得意地把祁曉陽扔給劉水水:“你們兩個把這這小子綁到竹子上,免得討厭!”擦著手上的血往恬恬走去。
“姓屠的,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一定叫你生不如死!”祁曉陽已經被打得沒多大聲音了,但含混的語言透著無比的仇恨,他知道現在多說已經沒用,現在已經沒有力氣掙紮,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等機會了。
劉水水找不到綁人的東西,脫下祁曉陽的球鞋,抽出兩根鞋帶,用一根將他的雙手反到背後,交叉到一株竹子後麵綁住手腕,另一根則把兩個腳脖子捆在一起,並用襪子塞住了嘴,這下祁曉陽是動也動不得,叫也叫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