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瑟的心陡然一沉!
秦宸翔不是說,這藥效足以藥倒一頭大象嗎?淩淵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難道說秦宸翔騙了她,還是淩淵喝下的藥酒份量太少?
宋錦瑟心裏又驚又疑,但僅剩的理智卻告訴她,現在並不是追究事情的最好時機。
一刹那的猶豫之後,宋錦瑟悄悄地推開了浴室的門。目光所及之處,床上的男人雙眸微闔,濃密而卷翹的睫毛如蝶翼般一顫一顫的。似一隻隨時都可能破繭而出、振翅欲飛的蝴蝶......
眼見著淩淵在將醒未醒之間掙紮,宋錦瑟不敢再有任何遲疑。她飛快地閃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房門離開了豪華套房......
二十分鍾之後,床上的男人驀地睜開了雙眸。片刻的迷茫之後,男人淩厲的目光如出竅的利刃般迅速地掃視了一遍屋子裏的每個角落。
當他的目光落到了散落在茶幾上的物品後,不動如山的容顏終於泛起了絲絲漣漪。
錢夾裏的現金不翼而飛。所以,剛才那個女人是為財而來麼?
淩淵微揚了唇角,綻出一抹邪肆而玩味的弧度。目光落到盥洗台上的百達翡麗手表上時,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一個求財的女人,放著價值數百萬的手表不拿,卻隻取走了上萬的現金。
是這個女人愚蠢得太不識貨,還是她隻是在故布疑陣而已?
如果是後者,那這個女人所求的又到底是什麼呢?
淩淵下意識地摸了摸空蕩蕩的脖子,如刀雕般完美的俊顏終於有了裂痕!
很好,敢拿走他的黑薔薇項鏈,不管這個女人是有心還是無意,她都死定了!
淩淵緊抿了薄唇,臉上的笑意瞬間隱沒在了唇角。然後他拿起被宋錦瑟遺棄在茶幾上的手機,飛快地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給我調我房間外麵的監控,查到私自進入我房間的女人的身份來曆。要快,我給你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查不到,你就別來見我了!”
......
宋錦瑟幾乎是逃也似的走出了希爾頓酒店的大門。一路上她都緊張極了,生怕身後突然冒出一個身影攔住她的去路。
大約是太過緊張的緣故,宋錦瑟的臉色在酒店大堂璀璨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發白。一直緊咬的粉唇更是因此烙下了幾個深深的牙印。引得酒店的門童對她頻頻側目,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她,
“小姐,你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是哪裏不舒服嗎,需要我幫你叫車去醫院嗎?”
“謝謝,我沒事。”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宋錦瑟勉強笑了笑,瞬間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直到走了好遠,她似乎還覺得身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牢牢地尾隨著自己。
見路邊停著一輛出租車,宋錦瑟索性打開車門直接鑽了進去。
後視鏡裏,帶著鴨舌帽的司機用銳利的眼神深深地晲了宋錦瑟一眼。也不問她要去哪裏,便一腳踩了油門就將車子駛入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因為有些心神不寧,所以起初宋錦瑟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察覺過來情況不對勁時,出租車已經開出了一公裏左右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