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漸離還未多解釋什麼,姬如烈就闖了進來。
“姐夫,原來你在這!我這一覺醒來,還以為你食言逃了呢?”
相爺眼眸定定的看著楚漸離:“逃?”
楚漸離尷尬的作了作揖才道:“昨日醉酒答應了如烈,要給他買些新鮮玩意兒,一晚上拽著我,怕我醒來不作數。”
姬如烈也尷尬的笑笑:“我不是怕你醒來忘了麼 ?”
姬恒緩緩在書桌前坐下,將那書桌上的卷宗收了起來,抬眸依然以探究的眼眸看著楚漸離:“如烈頑劣,不必當真。”
姬如烈卻急了:“父親,這是姐夫允我的,你就別管了!”
楚漸離笑笑:“言必行,自當真。”
姬恒也不再多說隻看著地上躺著的茶杯問:“姑爺剛說,這茶杯看著眼熟?”
楚漸離剛要答話,姬如烈又搶了去:“可不眼熟?昨日姐夫醉了酒,不知那小桃是如何引的路,竟然將姐夫引到了父親的書房,我後腳隨著趕到,姐夫正抱著父親的茶杯吆喝著要喝酒呢!”
姬如烈將此事當做笑話般嬉笑著講了出來,末了還在嘲笑楚漸離酒量不行。
姬恒看著他:“小桃呢?怎麼如此馬虎?”
“回嶽父,漸離掛念如雪,昨日出了門,便譴著小桃速速回去了。”
姬恒皺眉片刻又問:“然後呢?”
姬如烈又不滿了:“父親,你幹嘛?然後姐夫就躺在這地上抱著你的茶杯喝酒,我就把他拖走了啊,父親,你不會懷疑昨夜的賊是姐夫吧?”
姬恒瞪了一眼他這個不爭氣的傻兒子:“閉嘴!”
姬如烈梗著脖子道:“父親,我替姐夫作證,昨日我是抱著他的腿睡得,因為我怕他一早醒來跑了,忘了昨日允我的事兒!你就別在這盤問姐夫了,姐夫是自家人,怎麼會是賊呢?”
姬恒恨不得把他這兒子打出去,他不過旁敲側擊的問問,姬如烈倒是直接大嘴巴的吐露了出來。
這下,倒是讓他尷了尬:“胡說些什麼?為父不過尋姑爺過來,一道去看望你姐姐。”
楚漸離連忙接話:“嶽父想必還要上早朝,如雪這邊我自當好好照顧著,不過是風寒而已,不過幾日,我便帶她回府看望嶽父。”
姬如烈附和點頭:“不過是風寒而已,父親從未如此關心我和如沫!”
爭風吃醋!
如雪是嫡女,母親走的早,他自然是多寵了些,如烈和如沫自有生母護著,怎麼能和如雪來比?
姬恒心中惱怒,拂了拂袖子:“既如此,都下去吧。”
“嶽父,漸離告辭。”
姬如烈也不行禮,拉著楚漸離就走:“快走,姐夫,你先把允我的實現了!”
待兩人離開,姬恒才重重的歎了口氣。
隻見他轉動燭台,書架挪開之後,露出了一閃暗門,姬恒將書房的門緊緊合上,才又轉身進了密室。
不過,這次,姬恒沒有逗留許久。
他出來的時候,手裏緊緊抱著一個長方形的小錦盒......
姬如烈拉著楚漸離連早飯都沒得吃,就上了街,楚漸離笑他:“現在是大早上,那勾欄之地要傍晚才開門,猴急什麼?”
“姐夫,你不知道,那翠花樓新來的花魁還沒開過苞,我得緊著去買下來,不然被人糟蹋了去。”
楚漸離拿了大把的銀票去敲開了門替他買下了賣身契、
那花魁喚作玲月,盈盈水腰花容月貌,姬如烈隻看了一眼就被迷了心魄。
“如烈,這美人你要如何安排?帶回相府怕是嶽父不會同意吧?”
姬如烈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玲月,搓著雙手差點就流出了口水:“姐夫不必擔心,我自有自己的院落。”
“那走吧,我也去認認門。”
姬如烈秒懂的壞笑:“姐夫要想嚐嚐鮮,自可到我那院落裏去,保證姬如雪她找不到你!”
他一手緊緊牽著美人玲月,一手引著楚漸離往那深巷子裏走去。
那巷子不過一人寬,且破敗不堪,臨走到頭,有一間破落的家舍,姬如烈得意的笑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