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在許秀秀的服侍下,將身上的血汙徹底清洗幹淨,然後換上一身整潔的青衫。
現在他已經找到了八脈,借助霸道至極的《太上赤明心法》,曆經一天一夜,在武道修煉上也算是登堂入室了。
許秀秀幫葉玄梳理濃密的長發,不時偷偷的瞟上一眼,銅鏡內那張再無之前蒼白之色的臉龐,以及那雙狹長好看,熠熠生輝的眸子。
一時間,有些癡了。
原來葉哥哥竟然長得這麼英俊,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了……
正在許秀秀遐想之際,葉玄問道:“許叔叔的病情怎麼樣了?”
許秀秀眉頭輕皺,搖頭歎息道:“爹還是隻能躺在床上,而且一句話也不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振作起來。”
葉玄擺了擺手,道:“沒事,我有把握能讓許叔叔下床走路。”
葉玄和許秀秀來到許鐵匠居住的木屋內。
隻見這個身高七尺,肩寬胛厚,皮膚黝黑的漢子慵懶的躺在木床上,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酒味,一副頹廢不堪的模樣。
他瞥了一眼站在床側的葉玄,並沒有什麼好臉色,而是直接轉過身,將葉玄晾在那裏。
“你既然能下地走路了,也應該看到我們家現在也是這副破爛光景了,你現在跑去驛站給你叔父捎個口信,說我已經廢了,沒有能力再照料你了。”
許山嗓音沙啞,一字一句中充滿了沮喪的意味。
葉玄笑了笑,道:“許叔叔,你轉過身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許山背對著葉玄,揮了揮手,不耐煩道:“我不用你管,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退路,當年如果不是看你可憐,我是絕對不會收留你,你如果真有這份心思,一會兒回來給我帶兩瓶烈酒。”
“許叔叔,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你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鐵匠。”
葉玄一副胸有成竹的氣態,瞥了一眼神情錯愕的許秀秀,閑定道:“秀秀,你現在也是一個淬體境的武者,應該可以感應到你爹身上若有若無的武道氣息。”
許秀秀怔了一下,仔細感應了一下父親許山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絲氣息,然後驚訝道:“爹,你原來也是一個武者?”
許山背對著葉玄兩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憊懶樣子,一聲不吭,似是在靜等下文。
葉玄笑了笑,繼續道:“你故意遮掩自身的氣息,想必你應該是遭受過什麼重創,導致修為大跌,然後屈尊在這彈丸之地的清河鎮打鐵,從此隱姓埋名……”
遽然間,許山猛地側過腦袋,那雙銅鈴大眼中充滿了懾人的寒意,死死的盯著葉玄,怒道:“小子,你他娘的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
許山話說到一半,神情突然一滯,滿臉震驚道:“你……你竟然開始修煉武道了?這怎麼可能!!!”
“你一定想知道,為什麼我天生八脈隱匿,現在又是如何讓八脈顯化,開始修煉武道的?”
葉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難明的笑意,平靜而自信道:“你如果願意,我可以修複你身上的創傷,幫你重新踏上武道,至於我現在為何能修煉武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許山狐疑的看著葉玄,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心中開始犯嘀咕。
“這個小子天生八脈隱匿,乃是萬中無一的廢體,怎麼就突然開始修煉武道了,而且那雙眼睛,平靜而深邃,怎麼給我一種滄桑感,這到底怎麼回事?”